见她们不吭声,纪佳欣误认为是对自己的赞同,不由又说:“如果不是他来和亲做驸马,而是我嫁给他为太子妃,不是一样可以稳固两国盟约,还能让他与我琴瑟和鸣,夫妻恩爱,难道不好吗?”
半夏和白术再度对视一眼,眼里是几乎要溢出来的茫然和惊恐。)±&鸿).特t小)=说-ˉ@网t< ?>更??a新¥=}最¢2ˉ全?·[
她们大逆不道地想——公主是疯了吗?
究竟是谁背地里带坏了公主,给她灌输了这种不可理喻的思想?
这个问题注定没有答案。
纪佳欣见她们还是默默不语,颇觉无趣,起身,早有轿辇候在亭子外,她坐上去,回了宫。
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帝后疼爱女儿,自然许她在宫中乘车轿辇舆,但姬明拂自幼习武,在宫外习惯骑马,而在宫内则更习惯用双腿行走。
半夏和白术是与姬明拂一起长大的亲近侍女,自然己经发现了公主近来种种不对劲的地方。
白术甚至想办法试探过,可一些旧事她都能说得出来。
伺候洗漱时,两人也仔细留心过公主身上的特征,譬如某些在外看不出来的小痣和细微的伤疤,无论如何都证明,她就是原本的公主。
她们只能期望这是公主一时想左了,只要她想通了,很快就会回到从前。*0!0-小!说~网` ?最_新.章^节\更?新/快_
而罪魁祸首,必然就是那个恒国太子李凌睿。
趁着公主休息,半夏退到殿外,在廊下揪着花树上的枝条,愤愤不平地说:“那个祸水!不就是张脸吗?咱们太子殿下的手下败将罢了,这还没成婚呢,就引得公主这样,日后若是成婚了,岂不是要更加狐媚公主!”
白术比她乐观些,把那簇树枝从半夏手里解救出来,说:“说不定,等公主真的把恒国太子娶回来,发现他并不是什么完人,就不喜欢了呢?”
“但愿吧。”
半夏犹豫了一下,才小声道:“姐姐,我实在觉得公主不对劲,是不是撞上什么脏东西了,那次落水之后……”
白术连忙打断她的话,同样小声道:“你不要命了!宫中严禁巫蛊之事,这话若是给人听见,你这脑袋还要不要了?”
她话音未落,就有小宫人跑进来通禀:“皇后娘娘来了。”
两人齐齐一惊,一抬眼,皇后的脚都踩进昭华殿的门了。
她们来不及去内室请公主出来,就连忙行礼迎接。
皇后对身边的女官使了个眼色,自己进了屋。_看·书_君· ?免`费′阅`读`
女官把半夏白术带到一边僻静处,也不说话,上下打量着她们。
半夏紧张道:“姑姑为何这样看着我们?”
女官先是一笑,不等两人放松,立即冷下脸色,道:“你们倒是好大的胆子,公主有异,你们竟敢瞒着娘娘。”
半夏脸色一白,白术忙拉着她跪下,道:“奴婢不敢!”
女官并不叫她们起身,她是皇后身边鸾仪女官,正三品,位同尚书,不同于普通宫人,受得起她们的跪。
她道:“且说说吧。”
半夏与白术便一人一句,把近来发现的不对劲都说了出来。
自然,她们的试探也没有落下。
半夏犹豫了一瞬,还是没有把自己的猜测说出口。
天家忌讳巫蛊,她若不慎言,无论真假,公主如何且不知,她自己和这殿中数人都是得不了好的。
女官视线微凝,问:“近来公主身边可有什么新来的人?”
两人摇头,半夏道:“大人知道,公主殿内伺候的人都是娘娘指来的,若有人事变动,奴婢们怎敢不禀告娘娘?”
白术也道:“公主近日连校场也不去了,日常不过在御花园里逛一逛,偶尔去娘娘宫中请安,今日一早去过东宫,旁的时候都在殿中。”
女官面色不变,叫她们二人起来。
有皇后带来的宫人过来回话:“大人,问过那几个小的了,没有什么不对。”
女官点点头,又道:“再问仔细些,除却进殿伺候的宫人,那些个二等三等的小丫头,以及粗使杂役都要仔细查问,若有不妥,即刻来报我。”
“是。”
这架势太大,半夏心中惴惴不安,不由问:“大人,这究竟是怎么了?”
女官也算看着她们俩长大,看着两个姑娘吓得脸色都白了,叹气:“不必害怕,只是你们也知道,公主这样不对劲的想法总不会是凭空而来的,你们既说没有发现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