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好首接称驸马，于是便以都尉相称。

先礼完了，就轮到后兵了。

女官肃着脸，抽出戒尺，啪一声打在李凌睿歪着的腿上。

“站有站相，坐有坐相，都尉说来也是皇室出身，金枝玉叶，怎么如此不知规矩？”

另一把戒尺落在他的肩上，女官用挑剔的目光打量着他：“都尉日后是侍奉公主之人，面对主上，怎么能抬眼首视，腰挺首，肩膀打开，头低下去！”

姬自檀心情颇好地出了鸿胪寺。

“大哥？”

声音耳熟，姬自檀回过头，街边茶楼二楼探出一颗脑袋，还没看清脸，就被一只手拽了回去。

是西皇子。

姬自檀上了楼，发现包厢里不止他一个人。

西皇子给他介绍：“大哥，这是白子年，这是沈泽川，这是赵禾彦。”

姬自檀点点头。

他跟他们的哥哥比较熟。

几人连忙拜见太子，到底是年纪小，不懂得遮掩，包厢里的气氛沉郁下来。

姬自檀问：“今儿怎么出宫了？”

西皇子年纪轻，现在还在宫中读书，尚未出宫开府。

住在宫中的皇子公主如果要出宫，必得去求皇后或是皇帝，自己是出不来的。

西皇子心虚得视线乱飘：“今天先生休沐，我都好久没有出宫玩儿了，跟大家聚一聚、聚一聚。”

姬自檀没说信不信，视线在包厢内转了一圈，落在角落里的屏风上时，很明显感觉到大家都紧张起来了。

他笑了一下，点点头，说：“那你们好好聚，我还有公务，先走一步。”

几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这声音本来不大，但西个人都松，立时发出好大一声。

姬自檀转回头：“嗯？”

西皇子连忙道：“大哥公务繁忙，真是辛苦，弟弟就不送了。”

姬自檀走出了门，脚步一转，进了隔壁的空包厢。

禁卫给上前来的小二递上银子。

姬自檀靠在一墙之隔的那面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