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你对我表现出来的,不就是这些吗?”
清河公主冷笑道:“我也想只跟你谈情说爱,以我的身份,想要谁跟我谈情说爱不行?可你呢,连向你的父母说出真相都不敢。!微?趣_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你究竟是怕你的父母不能接受你与曾经会成为你堂嫂的女人相爱,还是害怕天下人非议你引诱于我呢?”
裴荀脸色铁青:“公主!”
清河公主也不想再为他遮掩脸面了,冷声道:“裴家郎君早亡,当时就有传言是你们裴家不祥克妻,承受不住我的命数,不宜尚公主。”
“我自然不愿对逝去的人冷语相向,可你却仗着我对你的几分喜欢得寸进尺,怎么,裴家还敢嫌弃我吗?”
她露出一位天家公主应有的骄傲,眼里的情绪几乎锋利,刺得裴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半晌,裴荀才道:“公主既然这样说,臣、臣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清河公主转过了身,说:“你走吧,好歹给自己留些脸面。”
“……是。”
一开门,裴荀对上了五张愤怒的脸。
西皇子一把拽过他,笑得十分和善。
“裴大人,跟我下楼,咱们说说话。”
白姑娘瞪了裴荀一眼,进了屋,反手关上门。!微?趣_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清河公主伏在桌上,泪如雨下。
“我是真的喜欢他……”
白姑娘把她搂进怀里,安慰道:“没关系,不就是个男人吗,天下的男子都任由公主挑选,是咱们不要他。”
清河公主实在心碎。
她的确是真心实意地恋慕裴荀。
他们相识于春日踏青时,天高云淡,风轻日朗,少年和少女在花树间遥遥一见,彼此倾心。
后来每一次宫宴、节庆,他们都能找到机会偷偷见面。
清河公主承认,她一开始只是看上了裴荀的容貌,当她知道裴荀的身份后,也想过就此分手。
可分明是裴荀继续与她纠缠,表露爱意,不肯分手。
现在,又是裴荀一首为了别的事为难她,叫她等待。
她方才那样说,除了本能地维护天家尊严,也是故意想气裴荀。
“罢了,罢了……”
清河公主把掌心掐出了白痕,一点血珠溢了出来。
白姑娘吓了一跳,掰开她的手检查,才发现清河公主方才情绪激动之下掐断了自己的指甲。
次日,姬自檀看见了清河公主包扎起来的手,又注意到她红肿的眼睛,心里咯噔一下。?/天×禧?)小@{?说?网÷*÷ ?首×&:发2
不是吧?
真的所托非人了?
公主们想谈个恋爱结个婚就这么难吗?
是怀疑天道故意针对公主的程度。
358和他一样茫然,它最近加大了扫描的工作,又要分出无数细流去探查有没有被错过的灵魂,还要负责监视恒国那边的动向,忙得芯片发热,头晕眼花。
姬自檀没有多问她什么,只是道:“好好休息,这两日若不想上学,不来也成。”
清河公主轻轻点了下头。
姬自檀脚步一转,去找了西皇子。
西皇子正在课间休息,三皇子、老师、伴读都有自己的事,就他翘着脚,左边勾搭一下,右边勾搭一下。
见姬自檀来了,众人忙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姬自檀叫他们起,这才看见西皇子的正脸,他脸上竟然也挂了彩。
姬自檀把他单独叫出来,问:“说说,你,清河,还有那个谁,都是怎么回事?”
西皇子大惊失色:“大哥怎么知道?”
姬自檀眯了眯眼睛,说:“我去看过清河了。”
他是大哥,又是太子,一贯是弟弟妹妹们仰望的对象,如今又见过血气,打了胜仗,威仪日重。
西皇子以为清河公主己经对他透露过大概,于是不敢隐瞒,连忙一五一十地说了。
姬自檀想,原来那个人是裴荀。
那的确是,意料之中的事。
裴荀在原身的记忆里,是个对上十分恭敬的下属,行军打仗时也有几分得用,仔细培养,说不得又是一个名将。
他如今的中郎将还是原身上请册封的。
但在原剧情中,裴荀却辜负了原身的期望。
在与之后的恒国再度起战之时,他畏惧敌军,于是献城投降,调转刀兵对准了景国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