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水。
应承顾不了这么多:“何先生,你松手。”
何暻霖的目光僵直地盯着应承染着血的手,血液还在往外渗出,有些还沾上了他的手指。保暻霖再次觉得呼吸被堵住,他终于松开一只抓住应承的手,去抓自己的胸口。
那股让他出不了气的憋闷,以及失去的痛感让他喘不上气来。
应承背上也出了一身冷汗,何暻霖看起来刻不容缓,再不给他拿药的话,他可能随时都有意外发生。
应承头也是嗡嗡的,长这么大,他遇到的都是生活上的困境,还是头次遇到这种身体上的急症。更何况对方还是何暻霖。
应承叫着何暻霖的名字:“何先生,你坚持会儿。我这就给你拿药。”
应承咬紧牙,再次用力去挣手上的皮带,皮带在他持续的刀割下,本来也只剩下一部分连着,现在他急火攻心,爆发力十足,一挣之下,皮带居然断了。
双手得到解放,应承也舒了口气,他硬是把手从何暻霖的禁锢中挣脱出来。
没有支持的何暻霖身体晃了一晃。
应承转过身,也顾不上其他,他擦了一把额上急出来的冷汗:“何先生,你的药放在哪儿?”
何暻霖嘴唇紧抿,看着应承的眼神有些恍惚,他又去找他手背上的伤口。触到鲜红的血液,何暻霖发出一声低微的呻吟,像是那把刀没有割在应承的手背上,而是捅向了他。
应承顾不了这么多了,站了起来,直奔何暻霖的房间。
这还是应承第一次迈进何暻霖的房间,但他现在并没有心思去细看,一眼看到的是那张铺着灰色被褥的双人床、
应承只看了一眼,便直奔床头柜。应承逐一拉开抽屉,里面空空无也,什么也没有。
说的也是,何暻霖平时都没在这里留过宿,他怎么会把药放在这里。
但应承并没有死心,把卧室里的抽屉都翻了个遍,别说是药,连日常生活物品都没多少。
应承转身出来,又快步进何暻霖的书房。
应承先锁定那张又长又宽的工作台。这张工作台和何暻霖公司的那张很相似,上面也摆放着一些显示屏。
应承大步过去,照旧先翻找工作台侧沿上的抽屉。
意外的抽屉上了锁。应承心里着急,但又有了希望。这至少说明里面是有东西,不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