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为,虽说所费钱粮甚多,却能长治久安,这才是大格局,你那兵贵神速,不能解决根本,是个小格局,只怕将来又出个什么张黑闼、牛黑闼,岂不令山东百姓更民不聊生,孰劣孰优,阁下好自揣摩,妄不可乱下结论为人耻笑。”
那人听了不服,正想争辩,却被人拦下。
拦下的人看来是有相当的威望,被拦之人马上不敢再声张。
“诸位,静一静”,那个看起来很有威望之人说了一句。
闹哄哄的学宫里顿时静了下来。
“诶呀!国子监学官怎么来了?”底下有十几个人压低声音惊呼了一声。
“这么热闹的学术会场怎么不来,人家管的就是这个”。
“那是,那是...不过,他每次来都没好事,这次恐怕也...”
“遭了,刚才我发表了几番言论,不知学官是否听到,要是扣了操守,定了品行,那岂不冤枉”。
底下又是一片议论纷纷。
那个被叫做国子监学官的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李世民、杨儿、哈小维和宇文不及格西人,一时也搞不明白李世民这西人的来头,便对着众学子说道“学之根本,在于一心读圣贤书,理解圣贤的教诲,必须心无旁骛,才能学有所成。尔等这般浮躁,如何治学,年纪轻轻又如何懂得国之大事,在此妄论时事,针砭时弊,还大言不惭,试问圣人之书读到哪了?你们可知世上之祸多由口出,难道要置自己前途于不顾吗?”
这一番严厉的指责把这些莘莘学子们训的是哑口无言,好多人都低下了头。
李世民看的实在不过眼了,抬眼示意哈小维出马驳斥一下,哈小维秒懂李世民的意思,立刻站出来说道“诶呀,这位夫子所言差矣,我不好对这位夫子刚才的话说些什么,只是当今大唐初定,百废待兴,正是需要各位一展身手之时,切不可双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国子监学官听了哈小维的话立刻拉下了脸色,只是不清楚哈小维是什么来头,先是强自忍住了。
哈小维也不管国子监学官脸色多难看,继续说道“再说了,什么是圣贤之书?什么是妄论时事?什么是大言不惭?什么是国之大事?如果我们不讨论,能够知之为知之吗?休要欺骗自己啦!我们读圣贤之书追寻的是什么?我们想从圣贤之书那里获得什么?如果我们为了读圣贤之书却对大唐发生的每一分每一秒日新月异的变化不管不顾,那我们读圣贤之书还有什么意义,只读圣贤之书却对时事闭口不言,只敢委屈求全而不敢针砭时弊,那我们对大唐能改变什么?什么都改变不了,只会是一群没有血肉的书虫,更可能是一群无知蛀虫,那大唐还需要诸公做什么?诸位学子的十年寒窗苦读岂不化作秋水,白白东流去”。
“你...”国子监学官对于哈小维这种不礼貌的言论当即嗤之以鼻“妖言惑众,竖子不足为论。”
“那什么才是足以为论?”
国子监学官听到李世民的这句话,顿时挺起了他的傲骨,孔夫子有云“道不同不相为谋,尔等妖言惑众,杂家学说不足为论,儒家学派方为正统,学以修身,学以成德,不是你这般市井侩论,强词夺理的歪门学说”,说罢更是挺起他道貌岸然的傲骨,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先生还真是有‘傲骨’呀!”李世民故意把傲骨两字说的特别重音一些。
“人家有本事的叫傲骨,没本事的叫傲娇,说白了就是装逼,不像是有些人...”
“你说清楚些,你说的有些人指的是谁?”国子监学官还未出此言反问哈小维,宇文不及格却抢先说出了这句话。
“哦!反正没有指你啦”,哈小维在那指东打西,并没有正面回答宇文不及格的这句话。
哈小维这句话看似不针对谁,貌似只是一句指桑骂槐的话,但在会心人看来,却也是句句憋着坏,越是一本正经,越是暗含讥讽,也越是让人忍俊不禁,杨儿听的都笑的腰肢乱颤了,这个哈小维,真会损人,越想越是有趣,杨儿掩起嘴在那风情万种的笑,令人美不胜收。
“那你干嘛对着我说?”宇文不及格却自动在那对号入座,以为是哈小维在说她是没有本事的傲骨。
“你没有傲骨,你只有美骨。”
“讨打呀你”,宇文不及格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是美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