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远山目光复杂地看着他,沉声道:“你若真有罪,为父也绝不饶你!”
话锋一转,他声音略微放缓,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暗示:“不过,你放心,为父定会彻查此事,若有人胆敢冤枉我儿,想往我项家身上泼脏水,我项家,也绝不答应!”
有了父亲这番话,项文轩像是吃了定心丸,虽然依旧惊惧,却也稍稍安定了些,任由亲卫将他押走。
李季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脸上露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丞相大人果然深明大义,本公子佩服。”
“人本公子就带走了。”
“告辞!”
说完,李季一甩袖袍,带着展昭和那名刺客,得意洋洋地扬长而去。
直到李季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丞相府门外。
项远山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与憋屈,猛地将身前的桌案掀翻在地!
砰!的一声巨响,茶杯碎裂一地。
“李季!”
项远山双目赤红,状若疯虎,仰天咆哮:“我项远山与你不共戴天,咱们走着瞧!”
……
幽暗阴森的天牢深处。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味。
展昭亲自将吓得魂不附体的项文轩关入一间独立的牢房,锁链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
做好这一切后,展昭快步回到李季身边,躬身道:“公子,项文轩已关押妥当。”
李季点了点头,目光转向旁边一直低着头的刺客。
他脸上的冷厉和嘲讽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笑意。
“兄弟,好手段。”
李季的声音带着几分赞许:“这手易容的本事,当真是天衣无缝,炉火纯青。”
“若非事先知晓,就连本公子,都差点被你瞒天过海,看不出丝毫破绽。”
伴随着李季的话音落下。
那名一直佝偻着身子,显得虚弱不堪的刺客,缓缓直起了腰。
他随手在脸上一抹,那原本血污模糊的面容,竟露出了几分清爽。
虽然依旧狼狈,但眼神却灵动狡黠,哪里还有半分先前的恐惧与绝望。
刺客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嘿嘿道:“公子过奖了,雕虫小技,能为公子分忧,是属下的荣幸。”
“公子,属下有一事相求。”
那刺客突然跪倒在地,声音带着点颤。
李季挑眉,“哦?你还会求人?”
展昭赶紧帮腔:“公子,这位兄弟叫杜平,是我旧识。易容本事天下少有,我也是托了大运才请得动他出山。”
杜平低头磕了个响头,语气急切:“公子,只要您不嫌弃,以后小的愿意为您效死命,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李季笑了:“你这嘴倒是甜。就怕你哪天翻脸比翻书快。”
展昭拍胸脯保证:“公子放心,有我在,他敢乱来,我第一个收拾他!”
杜平也连连点头,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
李季瞅着两人,忽然道:“行啊,你们俩唱双簧挺默契。我缺的就是能办事的人。以后跟着我,好处少不了你的。”
杜平眼睛一亮,又磕了几个头。
李季摆手让他起来,看向展昭:“对了,最近我要用点特殊药材,你去准备些春药,到时候有大用处。”
话音刚落,还没等展昭答应呢。
杜平从怀里摸出个瓷瓶,小心翼翼递过来,“公子,这东西比市面上的都厉害十倍,用上一撮,不管什么铁石心肠,都能化成绕指柔!”
展昭愣住:“你随身带这个干嘛?”
杜平嘿嘿一乐:“走江湖嘛,总得防身不是?再说偶尔自己也用得上。”
李季接过瓷瓶打开闻了一下,差点被呛到。
“好家伙,这味儿够冲。”
他看着杜平,警告一番:“你可别拿假货糊弄我,要真出了岔子,第一个扒皮抽筋就是你。”
杜平忙举手发誓:“绝无虚言,保准见效!”
李季这才把瓷瓶揣进怀里,又警告一句:“记住,从今往后规矩点。不许私自害人,否则老子的刀可不长眼睛。”
“明白明白,多谢公子提携!”
……
回到府邸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
李季一路想着柳如烟,也顾不上换衣服,一脚踹开房门就闯进去。
屋里烛光昏黄,他刚喊了一声如烟,结果下一秒整个人僵住了:
床上躺着俩姑娘,一个是柳如烟,还有一个竟然是蛮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