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里,难道有第四种魂体?!”她实在忍不住,开口问。
“别听那些跳大神的瞎逼逼;”谷青洲懒洋洋地开口,语气却带着一丝不自然的僵硬,“要真是有那玩意儿,我娘怎可能成功?!”
闻此,萧钰点头认同:“也是,水满则溢。黎姨曾是南平一代鬼巫族的圣女,她确实不会不清楚。”
耶律屋质却定定地瞧着萧钰:“但还有一种可能性,白衍初本魂既是带着封印的古神力量。”
萧钰瞧着他,怔了怔。突然遏制不住地讥嘲笑了:“魂魄带古神力?!魂魄是什么啊?!看不见摸不着,就是一抹电流磁场。唯心论中的……算了,我跟你们说这些听不懂的作甚。??狐±??恋$文-学? ¨|首?=发&”
看着面前二人被突然蹦出来的词汇,搞懵一副听天书的模样,萧钰适时地打住了自己的“胡言乱语”。
“他们昨天对我用了引魂药,目的不是我,而是他?他们想用我做引子勾出本命魂?”手指摩挲着茶盏边沿,猝然笑了:
“这就有意思了。太后的目的是促成我同永康王,而这些巫族人,目标却是他……”
说着她伸手一指身侧的人,眼神微冷。
“白衍初”摇了摇头:“或许,他们料到了你从不了……也或许,太后只是想要你出事,并不在意其它。这些巫人便借着你,试探……”
“东辰太后显然是支持五显教的;”耶律屋质声音放轻,却越发压迫,“而五显教这几年同巫族的残余势力暗通款曲,皆图鬼神之力,扰乱天下各国的气运。”
萧钰默了半晌,突然问:“你们站在另一头。看来永康王是想清缴他们?”
这话问得巧妙,既是表面疑问,又是连带着刺探,他们是否已经与永康王进行过一轮交涉了。
“想。”谷青洲嗤笑一声,直言不畏,“但也想借我们之手清得干净点。”
“你们的意思是……合作?”萧钰淡淡地扫视两人一眼,“绕了这么大一圈,是来问我愿不愿意当刀。”
谷青洲轻笑了一声,眼底带着点无奈的意味:“晓晓,其实你早就站在了牌桌上,只不过自己还没意识到。”
耶律屋质倚着书案,姿态懒散,语气却冷静清明:“查人皇王之死,本就是对着东辰太后来的局。你动那一手,东辰宫里有几个人会看不懂?”
他顿了顿,眼神像一把锋利的刀,轻轻落在萧钰身上:“你知、我知——对手知道,看戏的人更不会装瞎。”
萧钰指尖在杯沿轻敲,发出微弱的叩响声。她垂眸不语,却没有反驳。
“所以你怎选,其实结果都一样。”谷青洲声音平稳,带着点缠人的蛊惑:“一旦对方显露出野心,终归会被划在永康王那一派的阵线上,只有你是主动入局,还是被人架着推下去的,区别罢了。”
屋内陷入一瞬沉默。
窗外风吹帘动,焚香的烟火微颤,恰似她眼底不动声色的思量。
她当然清楚他们说得没错,只是听见亲口点明,便觉得这局分外沉重。
“你们是早算准了我会插手。”她抬眼,声音不轻不重,“现在说这些,不过是想趁我主动之前,替你们谈个价码。”
“你无需出面。你是明牌,自然要有明牌的无辜,撇的越干净越好。”耶律屋质噙着笑,温和中带着不自觉地尖锐,
“永康王拿你做刀,可我们要替你讨价,未必只是图利——也是为了护你。”
谷青洲偏过头,没否认,只轻描淡写地加了一句:“至少你手里的这把刀,要在该用的地方割下该割的肉,而不是被人反手拿来捅你。”
萧钰挑眉:“你们想从永康王手里要什么?”
“援兵。”耶律屋质直接答了,“还有机会。”
“机会?”萧钰眯了眯眼。
“借他之势,削弱太后,换北院乱动。”谷青洲收敛了那点调笑意味,神色变得冷峻,“到时候南北院一战,他与我们都能脱身。你,也能得到你想查的所有。”
萧钰看了他一眼,缓缓道:“你们倒会打算盘。帮他平内乱,再让他借你们灭北院;他得利,你们得军权,而我成了被拿去交割的情分。”
“你不会。”耶律屋质淡声道,“永康王想要东辰不再为太后所控,他不会动你。耶律重元……会投鼠忌器。”
“他若不忌呢?”萧钰眸光满是寒凉,却并未有一分惧意。
谷青洲轻笑,眼中杀意混着桀骜不驯:“有我在,他也得有胆子敢吃下这口虎肉。”
空气沉了几息。
显然,这二人并未向她说出全部,至少藏了一半。
可这两人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