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也是淑。
且皇上经常在她面前提起她梳前朝的发式更好看,那就有意思了,她的歌声与纯元皇后相似,皇上却没有多在意。
反而是她的神态性情与装饰,前朝的汉人女子,还与皇上有关,想起在宝华殿时皇上提起的前朝的孝懿仁皇后,她心中就有数了。
骤然想明白时,安陵容还有些恶心,她那时刚刚怀孕,正是孕吐的时候,还真吐了一场,可她马上就想明白了。
皇上不一定是将她看做了养母,他更多的,是在追寻爱,少时不可得之物,终会困其一生,皇上就是如此。
他幼时在养母那,得到了无微不至的关爱,得到了母爱,只是等养母逝去,亲母对他尽是疏离,甚至父亲也对他不似从前。
骤然失去所有,堂堂一个皇子,就被困在了追寻母爱,追寻被人放在心上的泥沼中,苦苦挣扎。
她心中知晓皇上渴望母爱,本想借着孝顺在皇上面前露脸,再在生产后给皇上编织一场母慈子孝的场面。
没想到却有了意外收获,安陵容想起她让人去打探的消息,佟家虽是满人,可先前是汉军旗,在圣祖时期才被抬入满洲镶黄旗,孝懿仁皇后身上也就有了满族姑奶奶没有的风情。
这样的风情,在安陵容刻意营造的假象中,无意间显现在皇上面前,再加上皇上本就喜欢被人依附的感觉,这才初次侍寝就将家世低微的她封为贵人。
怪不得,她总觉得讨好太后时,太后眼中总有些不易察觉的厌恶,她还以为是太后只喜欢像沈眉庄那样的妃嫔呢,原来是她触了忌讳。
太后当年在佟佳贵妃手下讨生活,如今虽贵为太后,可皇上还记挂着养母,没有人会喜这样一个人。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皇上要在她身上找泛着母爱的影子,她就让他找,皇上想得到无微不至的爱,她就给,至于是真心还是假意,就不需要细究了,总之,她会人他心愿得偿的。
安陵容调整好自己的装束,她今日的装束刻意往温婉上打扮,加上与前朝相似的发型,她不贪心,只想给自己的孩子多加几层保障。
皇上最好能将对自己幼年的痛苦转移到她孩子身上,如此才可好好将少时的遗憾补在她孩子的身上。
至于是不是替身?笑话,她一个活人,和死人争什么,得了好处就行了,再说了,皇上对养母更多的,是对爱的向往,她要做的,就是把皇上对养母的向往转移到自己身上。
心中推算了一番后,安陵容定了定心,有空观赏远处的风景,她如今在朗吟阁窗边支了一张软榻,登高望远,闲适非常。
皇上进来时,正巧看见安陵容在玉兰花下弹奏琵琶,她闲适地坐在树下,手中的琵琶遮住半边身子,尤其是一袭月白色的纱衣,在风中尽显飘逸,这是旗装所展现不出来的风情。
琴声切切,一曲春日宴,被安陵容弹的极尽缠绵,恰巧此时有朵玉兰落了下来,飘飘扬扬地落在了安陵容的发间。
琵琶别抱,美人如玉,皇上一时看呆了眼,似是有所感应,安陵容回头看过来,发现了在身后的皇上,清浅一笑,脸上的笑与树上的花相互映衬着,像枝头的花儿成了精。
琴声停下,安陵容疑惑着开口,“皇上?”眼见美人面露疑惑,皇上才回过神,眼中竟是惊喜。
“容儿,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安陵容笑意更深,上前行礼:“嫔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可喜欢嫔妾给皇上准备的惊喜。”
“何须这般多礼,朕少见你这般装束,且朕听着,你这琵琶技艺,不输月琴。”皇上越看安陵容越欢喜,今日安陵容的一切,都踩在了他的喜好上。
“皇上喜欢就好,皇上为嫔妾挑了这般好的住处,嫔妾这不就来谢恩了嘛。”安陵容将皇上带回树下,懊恼似的继续开口。
“门口的奴才也不知通报,嫔妾原是在练手,这下好了,被皇上听见了练手之作。”
皇帝凑上前,将安陵容发间的玉兰摘下来,拿到鼻间嗅闻,眼睛却盯着安陵容。
“朕倒觉得,容儿这次弹的最好,情真意切,且有这玉兰点缀,不就是天意所在,看来玉兰和风都为容儿倾倒。”
安陵容做出羞涩装,“皇上~”,两抹绯红飞到脸上,更衬的人比花娇。
眼见皇上眼神都不对了,安陵容又提出了别的,她特意为皇上准备了一件汉族男子式样的衣服,此时催着皇上去换上。
皇上也不生气,他自己也喜欢穿这些,只是身为皇上,被所有人注视着,不好太过放肆,现在安陵容主动提起,他更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