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中间掺杂了颗硫磺珠子。”
“这硫磺珠虽有缓解心燥之症的用处,但硫磺珠本身具有毒素,尤其是孕妇,更是不可碰触,谨贵人想来就是长期佩戴这珠子,这才导致流产。”
刘太医说的时候,谨贵人便探着身子仔细地去听,在听完就是这串珠子导致她没了孩子时,谨贵人承受不住,从椅子上滑落下来。
是她害了她的孩子,是她自己,识人不明,竟将毒物看做救赎,就这般生生害了自己未出世的孩子。
谨贵人只觉得脸上一凉,抬手摸去,却只摸到满手湿润,己是泪流满面。
“皇上!求皇上严惩安达拉法师,为臣妾的孩子做主。”谨贵人就着滑落的身子,膝行到皇上身边,哀求着。
皇上看了一眼皇后,似是在怪罪她干的事,只是皇后端方地坐着,既然皇上要保她,那她还怕什么。
“快起来吧,你放心,朕一定严惩那个满口胡言的法师。”皇上想将谨贵人拉起来,只是谨贵人此刻浑身没了力气,哪是他想拉就能拉起来的,当即有些尴尬地立在了那。
“皇上,安达拉法师不过一个马前卒罢了,真正害嫔妾的另有其人啊!”谨贵人说着,不住地看向一边的皇后。
皇上此时也沉下了脸色:“谨贵人,朕看你是最近失子,有些疯魔了。”
“皇上.....”谨贵人呐呐地开口,还想再说什么,被身后的马佳姑姑扯了扯衣角,最终还是止住了口中的话。
“皇上恕罪,嫔妾失言了。”谨贵人最终还是低下了头颅,她还活着,还需要在宫中生存,她不能什么都不顾。
“念在你失子的份上,朕不与你计较,只是今日之事,不准外传。”皇上说完,扫视了一圈,在安陵容那停顿了一下。
他有些心虚,可为了宫中平衡,他不得不这样做,他是皇帝,必须为天下苍生着想。这样一想,皇帝心中的那一丝心虚也散去。
“行了,都散了吧,苏培盛,你亲自将淑贵人送回去,另传令下去,巫蛊之事属无稽之谈,宫中之人不许议论。”
“若朕再听见有人拿巫蛊一事说嘴,你这首领太监也别做了。”皇上说完,带着皇后回了养心殿。
苏培盛低头应是,待皇上皇后走了之后,苏培盛堆着笑脸走到安陵容面前。
“淑小主,咱这就回吧?”他姿态放的极低,巫蛊一事安陵容不仅没有受到任何损失,还将皇后拖下了水。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此事是皇后所为,可皇上不愿处罚皇后,甚至帮着皇后遮掩,这淑贵人明知是谁害了自己,还是顺应皇上的意思,为皇后开脱。
别的不说,就说这份心性,就是旁人不能有的,苏培盛愈发恭敬了。
“有劳苏公公。”安陵容面对苏培盛的恭敬,倒没有显出自满来,春迟扶着安陵容出了宝华殿,玉檀那边己经送回承乾宫了。
轿辇晃晃悠悠地,安陵容坐在上首,看着领头太监手中的灯笼随着步伐摇晃,有些出神。
她其实能想到皇上不会处罚皇后,毕竟皇后害的人是她,姑且可以算作是后宫争宠,没有涉及皇上利益时,他是不会去苛责皇后的。
只是皇后出手了那么多次,她总的回些礼,才不算辜负皇后娘娘的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