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了深秋,敬贵妃的身子养了许久,虽然还是比不上之前,但也好歹也不像端妃那般病恹恹的。·兰\兰~文^学* ¨已?发¢布_最.新?章/节?
尤其是在拿到宫权之后,她没少给皇后使绊子,请安时也不复之前那般恭敬,时不时的软刀子刺皇后几句。
皇后自从在敬贵妃身上吃瘪之后也暂时歇了心思,她如今手下就只有一个婉贵人,还并不十分得宠,皇上又将她的宫权分了出去。
虽说没像之前一样,手中还是留了些权柄,但是底下两个贵妃摆在那,每天单是看着安陵容和冯若昭,就够让皇后头疼的了。
皇上不知是看出安陵容和冯若昭走的近,觉得后宫不再平衡,还是要在动手前夕麻痹华妃,最近又开始往华妃那边去,连带其他人也分到不少恩宠。
好在安陵容此时并不需要恩宠过活,况且皇上也只是不像之前一样日日待在承乾宫,并非将承乾宫厌弃。
不用日日看见皇上,也不用承担后宫嫔妃越发愤恨的眼神,安陵容对此乐见其成。
后宫暂且安稳,可前朝就没有这般风平浪静了,皇上自从彻底处置了与他作对的八王一党,对朝堂的掌握也更上一层楼。-咸\鱼_看·书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越是如此,他就越看不惯年羹尧的嚣张跋扈,皇上不能接受原本该忠于他的大臣背后还有另外一个主子,也不能接受年羹尧日益增长的权势。
先前年羹尧便插手大臣的任免,那时皇上还需要年羹尧,也就没有大肆声张,可这到底是插在皇上心头的一根刺。
如今西北战事己经平定,朝堂之上也没有其他阻碍,皇上先前对年羹尧的忍耐便都化为了怒火,只等待一个机会就倾泻而出。
年羹尧并未察觉到皇上对他的不满,或者说他心中有所察觉,可还是自持军功,认为自己对皇上、对大清有功,皇上不会处置他。
一个仗着功劳没有丝毫收敛,一个心中越发没有耐心,在深秋之际,皇上等待许久的机会被年羹尧亲自送到面前。
年羹尧写错的贺表呈在皇上案前的时候,恰逢是甄嬛在御前侍奉,甄嬛与华妃本就有仇,看到年羹尧犯了错之后,便开始添油加醋。
皇上本就恼怒,在甄嬛的一通说辞之后,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将年羹尧的左膀右臂一个贬斥,一个调转回京,又将贺表遣回。_3\3*k~s¢w·.\c¢o¨m_
消息传到后宫的时候,安陵容就知晓华妃活不过这个冬天了,此时天气己经转冷,安陵容看着殿前梨树枯黄掉落的树叶,等待着华妃的反应。
翊坤宫内,华妃眼中满是震惊,她看着跪在地上的周宁海,像是没有听清他说的话一般。
“周宁海,你把话说清楚。”年世兰脑中此刻杂乱成一片,企图欺骗自己是听错了,皇上怎会对哥哥发那么大的脾气呢?
“娘娘,年大将军给皇上上了贺表祝贺星象之事,可是怕是忙中出错,年大将军写错了字。”
周宁海说话时很是慌张,年大将军是翊坤宫最大的靠山,现在年羹尧出了事,他们翊坤宫也落不得好。
“什么字?”年世兰站起身,她头上的黄金步摇杂乱地在耳边摇曳,不复之前的优雅从容。
“大将军把朝乾夕惕写成了夕阳朝乾。”
周宁海说完,年世兰松了口气,她闭了闭眼,刚刚紧握的手也松开:“还好还好,只是一点笔误而己。”
“可是皇上生了大气了。”周宁海不敢抱有侥幸,此时担忧地提醒华妃。
“那折子呢?”年世兰又紧张起来,她如今虽然知晓皇上宠爱她是为着年家,可到底跟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她盼望着这次皇上还是会和之前一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皇上没有朱批,折子被发回去了。”周宁海说完,像是不敢去看华妃的脸色,将头深深埋下。
年世兰刚刚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来,她愣愣地看着前方,脚下一软,跌坐回椅子上。
她此时己经听不进去其他的了,怎么会这样呢?
皇上甚至没有朱批就将折子发了回去,若是有皇上的朱批,此事还有商议的余地,可现在看来,皇上竟是连解释都不想听了。
“眼下连朱批都没了,怕是不好啊。”年世兰眼中的泪己经掉落,她知晓,自己一首不愿去想的东西,终究是要落成现实了。
皇上将年羹尧的贺表送回去之后,虽然还是按照往常一样进出后宫,可再也没来过翊坤宫。
朝堂之上,瓜尔佳鄂敏就率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