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速前来听诏!”
柳承龙与孔顺相互对视一眼,均是从彼此眼神中看到了惊愕之色。
若是朝廷派兵援助,定不会是个太监来传诏!
但想归想,却不敢有丝毫怠慢,当即一前一后来到庭院。
果然,正如二人所料,眼前站着个一看就是宫中的传令太监,手拿两卷金色诏书等候自己。
心中虽有疑虑,可还是立即单膝跪地,低首抱拳,“臣幽州守将柳承龙接诏!”
“奉天承运……”
待听完太监宣读过诏书之后,柳承龙脸色震惊,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思议地看向孔顺。
直到见他也是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才明白,不是自己听错了,而是诏书就是这么写的!
“这位公公……”
柳承龙刚要开口询问,便被太监面露不悦打断道:“杂家姓尤!”
孔顺神色一变,当即跨步而出,不曾想柳承龙先一步挡在他的身前,拱手道:“是本将失礼了,敢问尤公公,此番和亲之策究竟是何人所提?”
尤松不耐烦道:“杂家如何得知,这是陛下的旨意,柳将军只管依诏行事即可,其余的莫要多问。”
柳承龙眉眼低垂,拳背青筋凸起,沉声应下。
“本将明白了!”
尤松捏着兰花指,一甩拂尘,“既如此,还请柳将军带路吧!若不是陛下命我前来传令,杂家可不想待在这个鬼地方,臭死了!”
此言一出,本就极力克制的众将再也忍不住了。
“你他娘的说什么?一个死太监,也敢跟老子阴阳怪气!”
“若不是我们在这安北城守着,你能如此逍遥自在?还嫌我们这臭?”
“娘的,一个大男人,跟个娘们似的还扑粉,恶不恶心!”
“哎,别乱说,人是公公,哪儿是娘们,人没把了!”
“就是,就是,你还别说,李哥,我刚才隔老远就闻着一股尿骚味!难闻死了!”
如此讥讽对于太监来说不亚于杀了他们。
被阉之后,他们这类人时常无法管控好自己的尿意,往往会不自觉的漏尿,故而许多太监都会在自己身上配着香囊,遮盖气味,这在大虞乃是心照不宣之事。
可眼下被人当众拆穿,尤松扑粉的面颊,阵阵抽搐,眼神阴鸷道:“柳将军,杂家可是奉命前来宣读诏书,但如今看来,你们是不将陛下放在眼里啊!”
其实早在尤松出口之时,柳承龙就顿感不妙,可来不及阻止,一个两个就已经骂上了。
当即回头厉声呵斥,“放肆!你等怎敢如此藐视内官,来人,给本将拿下他们,拖去校场军法处置,一定要狠狠地打!”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