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来到门口接过季蓁蓁手上的酒壶,在她手背上轻拍两下道:“多谢季姑娘美意,李某在此谢过!”
“李公子哪里的话,不过一壶酒而已,还望诸位贵客莫要嫌弃才好!”
西林笑着应道:“既是东家相赠,哪有嫌弃之理!”
季蓁蓁美眸扫视了一圈,便不慌不忙从莲儿手上取来酒杯,为自己斟满。
“诸位贵客远道而来,小女子敬诸位一杯!”
待喝完之后,季蓁蓁很识趣道:“酒已送到,小女子便不打扰诸位贵客的雅兴了!”
临到门口时,季蓁蓁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对着李帆问道:“对了,李公子,适才你家家仆来糕点铺未曾寻到你,似是有什么急事,不知可要小女子派人知会一声?”
李帆闻言心中暗喜,不愧是将季家产业打理的井井有条之人,心思活络当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嗯,烦请告知一声,就说我在招待贵客,免得父亲担心!”
“好,那小女子告退,诸位尽兴!”
待季蓁蓁离去,几人便又喝了起来。
推杯换盏之际,眼见李帆醉态已显,西林心知差不多了,便开口道:“李兄,有句话不知在下当问不当问。”
李帆双眼迷离的望向西林,大着舌头道:“西……西林兄弟,你我兄弟二人,还有什么话不能问的!尽管问……李某……定当知不无言,言无不尽!”
西林与巴图对视一眼,心中了然,李帆已经醉了。
“不知大虞皇帝为何突然想起要与我北虏和亲?”
“那是因为陛下难啊!”
西林眼底一亮,“此话何意!”
李帆强撑着眼皮,骂道:“满朝朱紫贵,没一个好东西,都是些目光短浅之辈,只顾着中饱私囊,却不懂陛下的难处,如今大虞兵力吃紧,便是那二十万担粮食凑齐,国库都要被掏空了,如何能与你们北虏一战?”
“可为何我瞧着好似只有张洵一人反对?”
李帆一瞪眼,“谁说的,早在你们来之前群臣就反对了,这不,今日陈太保也是因此事气得称病不来上朝了!”
西林与巴图二人心下大喜,看来大虞已经外强中干了,若是如此,拿下大虞指日可待。
“那……”
忽的门外传来了吵闹声,李帆眼底闪过一抹庆幸,总算是撑到人来了,否则自己这条腿怕是要废了!
巴图皱眉打开房门,刚要开口呵斥,却见一个身形宛若小山般的憨厚汉子堵在门口。
巴图面色一沉,尚未出声,便被汉子一把推开。
这一下落在西林眼中,顿时瞳孔骤缩。
巴图可是号称北虏第一勇士,寻常三四个北虏壮汉都奈何不得他,今日竟是被一个看似敦厚的汉子一把推开了,甚至连反抗都没做到。
与此同时,章龙顺势走了进来,埋怨道:“少爷,您在这呢?怎么喝的如此之多!老爷在家都快急死了!”
说着章龙歉意朝着几人笑道:“诸位大人对不住,家中有急事寻少爷,小的先带他回家醒酒,明日再向诸位贵客请罪!”
巴图本就被章虎推了一下心中有气,刚要发作,却被西林拦了下来。
“理当如此,也怪我们与李兄一见如故,多喝了几杯!”
“谁说我醉了,我没醉,来,接着喝!”
西林明白,即便再留李帆下来,他这样子也问不出什么了。
“烦请两位将李兄照顾好,明日我在班荆馆等他!”
“待我家少爷醒了,定会转告他,告辞!”
等到章龙扶着脚步颤抖的李帆离开厢房,巴图顿时脸色阴沉下来,“西林,你什么意思?”
西林冷着脸道:“巴图,别忘了大王交代来大虞的目的,眼下与李帆家仆起冲突对我们并无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