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战场。
这一仗,我们要让熊战辉明白,什么叫绝望。”
他收回柳条,看着眼前两位已经摩拳擦掌的爱将。
“现在,你们还觉得,这一个月是白等了吗?”
李怀谦嘿嘿一笑,挠了挠头:“不白等,不白等!总司令,我这就回去,把那帮兔崽子从被窝里薅出来!
这回,不把熊战辉的阳沈城底裤给扒了,我李怀怀提头来见!”
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在沉寂了一个月的东北大地上,骤然掀起。
命令下达的第二天,整个辽西走廊,变成了一座巨大的战争蜂巢。
十个纵队,八十万大军,连同数不清的炮兵、工兵、后勤部队,如同十条苏醒的钢铁巨龙,
告别了休整一个月的营地,沿着公路、铁路、田间小道,向着同一个目标阳沈,发起了雷霆万钧的奔袭。
东路。
李怀谦的三纵,永远是跑得最快的那一个。
一眼望不到头的卡车洪流卷起漫天烟尘,车上载满了嗷嗷叫的战士。
李怀谦本人,则坐在一辆缴获来的美式吉普车上,车头架着一挺重机枪,他敞着怀
任凭冰冷的寒风灌进胸膛,手里挥舞着王八盒子,对着身边飞速掠过的部队嘶吼。
“都给老子快点!快点!哪个连跑得慢了,等到了阳沈城下,就只能给老子啃骨头喝汤了!想吃肉的,就给老子把油门踩到底!”
他的吼声混杂在发动机的轰鸣里,传出老远。三纵的战士们对此早已习惯,一个个兴奋得满脸通红。
对他们来说,打仗,尤其是跟着他们这位司令打顺风仗,简直比过年还快活。
与三纵的狂飙猛进不同,并肩而行的周至的四纵,则像一股沉默的冰河。
没有喧嚣的口号,没有多余的动作。
步兵们迈着整齐而沉稳的步伐,炮兵们一丝不苟地检查着自己的火炮,整个纵队像一台上满了油的精密机器,冷静而高效地向前推进。
周至同样坐在一辆吉普车上,手里却抱着他那支心爱的m1步枪。
他很少说话,大部分时间都在用望远镜观察着前方和侧翼的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