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从你们团部搜出来的。&E3¤Z???小/·]说*网¥: ???免^o2费2\阅?$读?#!你一个团,克扣士兵军饷,倒卖军用物资,
光是你自己小老婆名下的房产,在燕平就有三处。你跟老子谈骨气?你配吗?”
那上校看到账本,脸“唰”地一下就白了,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把他带下去!”王老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让咱们那些刚‘解放’过来的弟兄们,开个现场批斗会,让他好好跟弟兄们算算这笔账。
算不明白,就别吃饭了。”
这时,老王头乐呵呵地跑了过来,手里还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饭盒。
“司令,尝尝!刚缴获的牛肉罐头,我用咱们东北的土豆和粉条子给它炖了,那味道,绝了!”
王老根接过饭盒,深吸一口气,香气扑鼻。
他用勺子舀了一大口,烫得直吸气,却吃得满嘴流油。
“他娘的,这美国佬的玩意儿,就是香!”
王老根含糊不清地说,“传我命令!让炊事班把缴获的罐头全给老子开了!
今晚,全纵队吃肉!吃饱了,才有力气接着揍这帮狗娘养的!”
黄昏时分,战斗的枪炮声渐渐稀疏。
整个下花园谷地,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屠宰场。.d+a.s!u-a?n·w/a/n!g+.\n`e_t¨
第四兵团的十二万大军,被彻底打残、打散。
阵地上,到处都是丢弃的武器和跪地投降的士兵。成建制的抵抗,已经完全消失。
郭景云带着不到一个团的残兵败将,退守在一个小山包上,做着最后的困兽之斗。
他看着漫山遍野,正在打扫战场,收拢俘虏的一野士兵,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他知道,自己完了。傅长义的华北集团,也完了。
一个通讯兵浑身是血地爬到他身边,将一个步话机递了过来,
声音嘶哑:“司令……接……接通燕平了……”
郭景云接过冰冷的步话机,深吸了一口气。
他知道,这通电话,将决定他和他手下这最后几千名弟兄的命运。
“是景云吗?!”电话那头传来傅长义焦急万分的声音,背景里是嘈杂的,各种命令和报告声,
“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为什么一整天都联系不上你?!你打到哪里了?!”
一连串的问题,像鞭子一样抽在郭景云的脸上。
郭景云惨然一笑,他环顾四周,看着那些一张张布满硝烟和绝望的年轻脸庞,看着远处被夕阳染成血红色的战场。
“总司令,”他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甚至有些沙哑,“我们……没有打到哪里去。^小¤说=C%?M.St21 ?更|?新&最|.?快?′”
“什么意思?”傅长义的声音陡然拔高。
“意思就是,我们被包围了。”
郭景云靠在一块弹痕累累的石头上,语气里没有了惊慌,只剩下一种看透了一切的疲惫,
“林楚生用他的一纵和二纵,整整两个主力纵队,在下花园给我们设了个套。我们一头钻了进来。”
电话那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郭景云能想象到傅长义此刻脸上那副见了鬼的表情。
过了许久,傅长义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却变得冰冷而坚硬,
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郭景云!我命令你!不惜一切代价,给我从西面突围!
就算拼光了,也要给我撕开一个口子!你的背后,是整个华北战场的安危!
你部必须为党国尽忠,战斗到最后一人!”
为党国尽忠……战斗到最后一人……
郭景云听着这些熟悉的,曾经让他热血沸腾的口号,此刻却觉得无比的讽刺。
他看了一眼身边那个只有十七八岁,肠子都流了出来,却还在死死捂着伤口的传令兵,
又看了看那些眼神麻木,缩在掩体里等待最后时刻到来的士兵。
这些,都是跟他从张口一路打出来的老兄弟,是活生生的人,不是地图上可以随意牺牲的棋子。
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和叛逆,从郭景云的心底涌了上来。
他凭什么要让这些信任他的弟兄,为了一个远在几百里外,早已注定失败的棋局,去做无谓的牺牲?
“总司令,”郭景云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