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路大军,如猛虎出笼,席卷华北!”
众人齐声应诺,转身离去,脚步声铿锵有力。
三天后,燕平城外的公路上,尘土飞扬。
三路钢铁洪流,在不同的方向,同时开拔。
延绵不绝的卡车、坦克、炮车和看不到尽头的步兵队列,如同三条从沉睡中苏醒的巨龙,
昂首向南,奔向那片广袤而陌生的战场。
车队里,一个刚从国府军解放过来的年轻士兵张二狗,看着车窗外倒退的田野,
心里有些茫然。他不知道自己将要去向何方,也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子。
他身边的老班长,那个曾在下花园一脚把他踹上战场的老兵,递给他一个热乎乎的窝头。
“想啥呢?”
“班长,俺……俺就是觉得,这仗,啥时候是个头啊?”
老班长啃了一口窝头,看着南方,眼神悠远。
“快了。等把那些骑在老百姓头上作威作福的家伙都打跑了,地分了,就到头了。
到时候,你就能回家,娶个媳妇,生一堆娃,再也不用打仗了。”
张二狗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也啃了一口窝头。
他觉得,这窝头,比他以前在国府军里吃的白面馒头,要香得多。
一场决定龙国命运的伟大追击,就此拉开序幕。
战争一旦从对峙和攻坚,转入追击和扫荡,其速度是惊人的。
国府军在华北的防御体系,随着傅长义的通电起义,如同一座被抽掉主心骨的沙堡,
瞬间崩塌。黄河北岸,所谓的几十万守军,早已成了惊弓之鸟。
中路突击集团,成了这场大追逐中最耀眼的一道风景线。
李怀谦的三纵和王老根的二纵,像两只被放出笼的疯狗,撒开了丫子往南跑,
比的不是谁打的仗更漂亮,而是谁的脚程更快,谁抢的县城更多。
壁鹤城外,国府军守城的那个师长,在前一天晚上还信誓旦旦地跟金陵发电报,
要与壁鹤共存亡。结果第二天一早,听说一野的先头部队已经过了漳河,
二话不说,带着警卫营就跑了,偌大一个师,扔下武器装备,跑得漫山遍野。
李怀谦的三纵先头团兵不血刃地开进城,团长看着满仓库崭新的美式装备和粮食,
乐得嘴都合不拢,立马给李怀谦发电报请功。
“报告司令!我部已成功解放壁鹤!歼敌一个师!缴获甚丰!”
们正在阵前用大喇叭喊话,说……说只要投降,就发路费,分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