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喜儿转过身来,陪着笑:“小主身体抱恙,还是回去歇着,这儿交给奴才。”
“我看你是越发放肆了!”
婉棠刚一发火,胸口闷得很,咳嗽了几声。
温柔似水的目光中,却透着凌厉:“给我去门口跪着,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起来。”
喜儿心有不服,可终究是个奴才,只好狠狠地咬牙,跪在了门口。
任由来来往往的人看着,对着他指指点点。
“哈哈哈,都说婉贵人是个狐媚子,没想到倒是个病秧子。”
“婉贵人安,我是宁答应。”
宁答应哧哧地笑:“昨日善扇会上,我就瞧上了那苍松团扇,本想会后哀求着别人去要。”
“没想到皇上全给你了。”
她穿着一声青绿色的衣服,头发挽起来,整个人清爽利落。
走起路来步步有力,不似旁的小主弱风扶柳。
“婉贵人,我带了些东西,给你换,你可舍得?”
身后丫鬟上前,打开盒子,里面是黄金。
若论起风雅,黄金白金自然俗气的很。可在后宫行走,没有黄金白银,如何能上下打点,更是寸步难行。
如今婉棠布料珠宝,字画古玩倒是赏了不少。可这些东西,都有内务府登记在册,轻易哪敢使出去。
百两黄金,正解婉棠窘迫。
“妹妹客气了。”婉棠微微一笑,吩咐道:“去将宁答应要的团扇取来。”
【婉棠是不是傻?】
【这些扇子,全是贡品和珍品,又哪儿是百两黄金能买到的?】
【亏本买卖啊!看来婉棠对奢侈品是没有一点概念。】
婉棠心中好笑。
有些东西能用金钱衡量,但有些东西,可不能。
就好比宁答应的身份。
惠妃从不争宠,独居宫中却能孑然一身,甚至无人招惹。
可见家世如何了得?
而宁答应,便是宁家送来代替惠妃争宠的。哪晓得两个人性子出奇的一致。
对皇上没多大兴趣,姐妹二人倒是有了伴。惠妃也不寂寞,索性就连一切宴会,都不去了。
婉棠在意的不是黄金,而是宁答应的有所需求。
宁答应双手捧着团扇,爱不释手。
那样白皙的双手,也是洗了又洗,生怕她手中团扇受了委屈。
黄金放在桌子上。
宁贵人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
冲着婉棠笑了笑:“其实你这个人,也不讨厌。”
“算了,我也知道,这点黄金四占了你的便宜。可没办法,这个月爹爹给的钱,就剩下这些了。”
“大家都是爽利的人,我给你加个价。”
宁贵人脸上带着俏皮的笑,走了几步,凑到婉棠耳边。
悄声说:“我听说,北漠可汗粮草充足,兵马强壮,最近正在日日操练……”
宁贵人笑嘻嘻的,捧着扇子,孩子一般边走边说:“好漂亮,真的好美,美极了。”
宁贵人离开。
喜儿依旧贵在外面。
“主子,您怎么了?”
“主子,您可别吓奴婢啊!”
秋菊在旁边伺候着,急忙询问。
婉棠这才惊觉,她的手,不知不觉中,竟颤抖的这么厉害。
“秋菊,关上门窗!”婉棠道。
秋菊不敢耽搁,急忙照做。
婉棠缓步走到桌前,猛地灌了热水,又将冰块放在口中,如此反复,身上越发滚烫。
婉贵人病了。
太医院的人不出半个时辰便到了翠微宫。
李萍儿在下人房养病,身边只留了秋菊。太医看了看婉棠的面色,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问道:“小主浑身发冷,似乎是着凉?却有似乎受了很大的惊吓。”
婉棠语气淡淡:“今日神情恍惚,总是惊吓的厉害。”
太医足够镇定,也不意外:“小主是想要安神,还是根除?”
“太医,我疲乏无力的很,怕是见不了人了。”
婉棠说着,对着秋菊使了个颜色。
秋菊急忙将两锭金子塞入太医药箱中。
太医眼角余光打量了一番金子,约莫二十两。脸上的肌肉一跳,立刻跪下:“小主可要好好保养身体啊!”
“我这就给小主写药方,还望小主按时煎服,才能早日康复。”
婉棠病了的事情,惊动了太医院,也就惊动了坤宁宫。
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