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怎么了?”
秋菊和李萍儿小跑过来,瞧着死去的团绒,吓得“啊”了一声。′j′i¢n\r?u~t-a,.~c′o.m¢
李萍儿反应最快,急忙将团绒从婉棠腿上拿下来。
端着那碗药,眼神沉得可怕。
缓缓转过头来,声音冰冷地问:“秋菊,这药一直都是你亲手熬的。”
“对,从太医院取药到熬药,一直都是奴婢……”
秋菊正说着,忽然反应过来,脸色一沉:“萍儿姐姐你什么意思?”
“你怀疑我?”
“这深宫之中,人心叵测,你让我如何能相信你?”李萍儿眼神锐利,充满失望。
秋菊一眼一红,眼泪簌簌落下,满腹委屈地说:“奴婢对小主,绝无二心。”
“小主,怎么了?”
刚听见声音,喜儿就到了门口。
朝着里面探头探脑地看,目光很快落在地上碎掉的碗上。
婉棠眼神一变,当即怒斥一声:“你这丫头,毛手毛脚,就连一碗汤药也端不好。”
说话间,婉棠已用身体挡住了死掉的团绒。
婉棠脸上露出一抹病态之色,转而瞧着喜儿,略感抱歉:“喜公公,这汤药洒了,怕是只有劳烦公公跑一趟了。”
喜儿瞧着秋菊在哭,地上也要药碗,倒是没多怀疑。
言辞中颇多不满:“好好的药怎么洒了,这不是折磨人吗?况且,去了太医院就能拿药吗?”
婉棠使了个眼神。
李萍儿略微委屈地说:“小主,我们也不多了。”
看见婉棠眼神执着,却还是将最后一两金子,递给了喜儿。
喜儿掂量一下,笑着离开。
等人走了,婉棠让李萍儿关了门,声音低沉地说:“你们两个都是我身边的人,是信得过的。不要互相怀疑。”
“最有可疑的,倒是喜儿。”
婉棠想了想,让秋菊收拾了地上的残局,又将团绒放在一个小篮子里面。
透着窗户瞧着外面,管事姑姑商枝亲自打扫院落,小顺子正在厨房忙活。`n`e′w!t?i.a¨n,x_i-.^c*o′m!这段时间,留下来的人,做的事情,婉棠都看在眼中。
唯一让婉棠怀疑的人,必定是喜儿。
毕竟那一夜,皇上可是刚换好衣服,瞧着都要上皇后的床了,又来了婉棠这。
“小主,我们将药里面的残渣拿到皇上面前,告状去。”秋菊擦干了眼泪,立刻说。
李萍儿翻了个白眼:“蠢货,皇上真惦记小主,怎么这么久了一次也没有来过。”
“恐怕根本就找不到皇上。”
婉棠的目光微微从李萍儿脸上掠过,自然是不能找皇上的。
不是因为他不在意,而是不适合。如果皇上出面来查这件事情,查出真凶之后,又该如何?
皇后哥哥乃是户部尚书,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若真是皇后,大战在即,这粮草是不要了吗?
【婉棠到底在想什么?仗着龙龙的宠爱,还这么畏首畏尾?】
【不用说我都知道,凶手是谁。八成就是皇后,毕竟喜儿就是皇后的人。】
【也说不准,许洛妍嫌疑也很大。】
婉棠脑子里像是有无数的蜜蜂在飞。
遍体身寒,如今就算她不争不抢,可那些人,还是想要将她置于死地。
与其忍气吞声,不如为自己争一争。
婉棠抱起团绒尸体要走,耳边又传来弹幕的声音。
【你们都是蠢货,棠棠和龙龙是真爱,还需要告状吗?】
【听我的,你就使劲地哭,龙龙保准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哭得越伤心,龙龙越心疼,分分钟找出真凶,让她们好看。】
婉棠抱着团绒的手僵住了,为何皇上会知道?
是啊!这是他的后宫,他想要知道什么事情,又能有多难。
“秋菊,趁着喜儿不在,将所有和这碗药有关的东西全部收起来。”
“萍儿,和以前一样,我出去的事情,别跟着,谁也不许提。`d?u!y?u-e!d~u?.·c\o/m′”
婉棠说完,独自走到花园,小心团绒埋在梨树下面。
任由自己这般模样,朝着听竹轩走去。
清雅依旧,即使越发炎热的夏日,这儿也得感到一丝清凉。
宁答应如同完成任务一般,将婉棠引到这儿来后,便也不常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