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孩子……冤枉……”
“对,皇上,此事归根究底,还是在贵妃身上。”萧明姝也在旁补充道。
“贱人!”楚云峥重重地一群砸在桌子上:“带她进来!”
许洛妍被丢进来时,双眼慌乱无措。王静仪跪在门口,望眼欲穿也是有心无力。
“皇上,臣妾有罪,臣妾知罪了,臣妾以后乖乖地呆在景仁宫,改正错误。”
婉棠昏迷的这段时间,王静仪已对她进行一番思想教育,她倒是长进了不少,进来之后也不再胡言乱语,而是言辞恳切。
却不料皇帝话音一转,低声道:“毒妇,残害皇嗣,还敢卖乖!”
婉棠一看见她,就恨不得用一把剑杀了她。
许洛妍满脸惊骇,拼命摇晃脑袋,满头珠翠叮铃作响:“我只是不该和男子有书信往来,如何是害了皇嗣?”
楚云峥额头青筋鼓动:“若不是你从中作梗,克扣棠棠吃食,又不许太医给她瞧病,又怎会如此?”
“让那孩子,尚且不足一月,便胎死腹中!”
最后一字落下,楚云峥被那满头珠翠晃得心烦,伸手一把抓在手中,也不顾其中是不是缠绕发丝,拔了下来。
丢在地上:“你这毒妇,如何配得上太后的凤钗。”
许洛妍疼得汗流浃背,也不敢吭声。被冤枉时的无助和惶恐,却得不到半点联系。
她一遍遍摇着头,见皇上不信他,又忙指着一旁的院首:“一定是你们这些庸医误诊,为何非要等她小产才能查出来?”
“不,究竟是不是小产,你们是不是看错了!”
“若是有孕,为何之前毫无察觉?”
“就算有孕,也是你们的错,竟然还敢怪在本宫身上!”
院首嫌弃她那疯癫模样,有条不紊跪下:“贵妃娘娘,胎脉通常二十日后方能明显。十三日前,婉嫔娘娘便感到身体不适,差人前来。”
“贵妃娘娘,是您亲自下令,说您会亲自带人不看,让我们不必前往。”
“后,太医院架不住荷风御景宫的宫人再三哀求,偷偷前往,却被娘娘的人半路拦截,不准前去。”
“婉嫔娘娘一开始本就是孕期不适,又感染风寒。日日高烧不退,以至于气血两亏。若一开始便能就医,婉嫔娘娘何愁不能足月生产?”
“可如今遭此折磨,恐再难有孕!”
婉棠绝望地靠在床上,面如死灰。
楚云峥扬手一巴掌抽在许洛妍的脸上:“毒妇!她风寒还不是你栽赃诬陷,但凡你有点人性,又何至于此?”
“朕瞧你不仅不守妇道,更是心思歹毒。”楚云峥越发愤怒,厌恶地瞪了她一眼:“朕数年来,终能盼到皇儿,就被你这毒妇残杀!”
王静仪虽在门外,也能听见此话,当即跪着爬下来:“皇上息怒。贵妃纵有千错万错,可她的父亲兄长,弟兄全都是有功之臣……”
“住嘴!”
楚云峥怒喝一声,饶是王静仪巧舌如簧,也不敢再有半句多言,瑟缩着跪趴在那。
“呵。”婉棠讥讽一笑:“有功之臣就能害了臣妾的孩子吗?臣妾身份虽然卑微不值一提,可这孩子,终究是皇上的子嗣啊!”
她再次哽咽出声,哭得那般凄凉。
婉棠每说一个字,楚云峥脸上的表情就跟凝重许多,到了最后,已是杀气迸发。
皇后在旁痛心说道:“太后期盼皇子已久,为了早添子嗣,数量来吃斋念佛。贵妃,你糊涂啊!”
“太后和皇上对你如此信任,这些年来一直让你协力后宫,却从未有人有孕。”
“如今本宫亲自管理,好不容易瞧见婉嫔有孕,你竟这般善妒?”
婉棠心中惊讶连连,皇后才是真的厉害,三言两句看似在为贵妃好,却不知道早已让她陷入更大的漩涡之中。仿佛许洛妍才是让皇上无子嗣的罪魁祸首。
若不是婉棠跟了许洛妍十年,怕是也要信了这话。
楚云峥的脸色,绝不是阴沉如此简单。
王静仪早已如临大敌,当即便要辩驳,还未开口,皇上一挥手,两个太监已一左一右架着她拖了出去。
“够了!”皇上语气疲倦:“太后身体本就不好,婉嫔孩子没了的事,不可宣扬,让太后伤心。”
皇后轻声回应:“臣妾会处理好一切。”
“有你把持后宫,朕放心。”楚云峥牵起萧明姝的手,轻轻拍了拍。
“皇上,臣妾冤枉啊,求求您,看在臣妾父亲的面上……”许洛妍无法接受,双手紧紧抱着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