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锦被上的花纹。
许洛妍被打入冷宫只是第一步,她要的,是让她也好好体会一下,失去一切的滋味。
至于皇后……
还有很多东西,还没理清呢?
【许洛妍这就完了?】
【不可能,女主光环还在,不可能这么早下线。】
【倒是婉棠,后宫的嫔妃没了生孩子的希望,怕就是和宠爱绝缘了。】
【说起孩子,谢太医不是妇科圣手吗?我要是婉棠,我肯定不会相信除了谢太医之外的任何人。】
【毕竟谢太医医术高超就算了,还是难得有医德的人。绝不会在医术上作假。】
婉棠听着弹幕,心中咚咚跳动。
立刻一把拉住李萍儿的手,郑重的说:“萍儿,悄悄去请谢太医。”
入夜,李萍儿才引着谢太医从角门悄然而入。
"老臣参见娘娘。"
谢太医刚要行礼,婉棠已疾步上前虚扶一把。
"深夜劳烦谢太医,本宫实在过意不去,可试管紧急。"
"脉象要紧。"
谢太医径直打断客套话,从药箱取出素布脉枕。
他的手指搭上婉棠腕间时,屋内静得能听见银针落地的声响。
忽然,那布满老人斑的手背青筋暴起。
谢太医猛地抬头,雪白长眉几乎竖成剑锋:"娘娘服用过禁药?"
“刚听到娘娘小产,老臣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她将另一只手按在小腹上,声音轻得像片羽毛飘落:"疼了整整两个时辰。"
"胡闹!"谢太医突然低喝,惊得李萍儿打翻了茶盏。
老人意识到失态,深吸一口气才继续道:"这虎狼之药,早就禁止使用,这根本就是害人。"
“一旦服用,再难有孕。”
婉棠忽然将袖中帕子展开,露出里面干涸的药渣:"太医再看看这个。"
谢太医捏起一点药末在指尖捻开,又凑近鼻尖细闻,面色陡变:"好霸道的方子!表面是温补气血的八珍汤,用来调整小产后的伤害。"”
他抬头时,眼中已带悲悯:"这药连服三月,莫说怀孕,就是月信都会断绝。"
“就算服用禁药,好好调理或许还有两成怀孕可能。”
“但若长期服用此药,终身无孕。”
案上烛火"啪"地爆开灯花,映得婉棠脸上血色褪尽。
她早疑心许洛妍送来的"补药"有异,却不想竟狠毒至此。
藏在裙裾下的手死死掐住大腿,才忍住浑身战栗。
"院首大人亲自开的方子。"她嘴角扯出苦笑:"说是最宜小产调养。"
谢太医突然起身,药箱铜锁撞在案几上发出巨响。
老人对着窗外太医院方向长揖到地:“宫中有宫中的规矩,既是院首开的房子,老臣自不敢插手。”
“娘娘可明白?”
话未说完,婉棠已滑跪在地。
素白中衣铺开如凋零的花瓣,眉心朱砂痣在烛火下艳得刺目:"求太医救我!"
"娘娘使不得!"
谢太医慌得也要跪下,却被婉棠拽住衣袖。
少女仰起的脸上泪痕交错,眼里却烧着令人心惊的火焰。
“我不过是早就该死的宫女,是您救了我的命。让我活下来了。”
“我只想活着而已。”婉棠早已经泪流满面。
谢太医也是连连叹息。
"老臣虽不能插手,写两个字还是可以的。"
谢太医笔锋在纸上重重一顿,力透纸背的两个大字:麦冬!
"万物相生相克。"
他将宣纸凑近烛火,待墨迹干透才递给婉棠:"此药煎服后含服麦冬,便化害为益。"
“三月之后,娘娘身体便能恢复。”
"谢太医大恩,我敢如何报答?"
她刚要开口,谢太医却已收拾药箱走向殿门。
"老臣今夜未来过荷风御景宫。"谢太医在门槛处顿了顿,"娘娘珍重。"
夜风卷走后半句话,唯余一声叹息消散在更漏声中。
李萍儿捧着药方的手直发抖:"娘娘,这麦冬能去太医院拿吗?"
【哇!这剧情牛了,感觉一切都在按照我心意发展。】
【管不了这么多了,婉棠不蠢就好。】
【还不蠢?李德福都来了,还这么大张旗鼓的说话。不怕被人听到吗?】
【幸亏谢太医走得早,要不然被她们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