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
【婉棠,离祺贵人远一点,她怀孕了,本来就恨你,可千万不要招惹她。】
【皇后一直想自己生,奈何身体不争气。这一胎,不仅是皇后的指望,更是太后的安排。】
【别给自己找麻烦,要不然谁也救不了。】
怀孕了?
那可真是一个大杀器。
婉棠丝毫不觉得害怕,毕竟如今和祺贵人争宠的,可不是自己。
"妹妹说笑了。"婉棠唇角噙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伸手替她扶正摇摇欲坠的步摇,"这金镶玉的蜻蜓簪,还是上月皇上赏你的吧?可得戴稳了。"
祺贵人脸色骤变,丹凤眼微眯,嗓音压低:“你什么意思?”
婉棠唇角微扬,笑意不达眼底,指尖轻轻抚过茶盏边缘,语气轻缓:“我们都是皇后的人,自然是一条心的。”
她抬眸,目光幽幽,似笑非笑:“皇上来找我,也不过是图个新鲜。”
她忽然垂眸,素手轻轻覆上自己的小腹,嗓音低柔,带着几分自嘲:“关键是……别人不知,你还能不知道吗?”
“就算我承宠一次,一百次……又有什么区别呢?”
她语气哀婉,仿佛真的为此伤怀,可眼底却一片冷静。
祺贵人瞳孔微缩,瞬间明白了她的暗示,皇后给的药,根本不可能让她有孕!
她冷笑一声,咬牙切齿:“那个贱人……她被许家保护的太好了。”
“就连娘娘,也很难插手。”
婉棠叹息,眸中水光盈盈,似是无奈:“是啊,她更年轻,不是吗?”
更年轻,更容易有孕。
更年轻,更得圣心。
祺贵人脸色骤然冰冷,指节捏得发白,眼底翻涌着浓烈的杀意。
婉棠见状,知道目的已达,便柔柔一笑,嗓音温软:“说起来,皇上已经宠爱妹妹月余,我就等着妹妹的好消息了。”
“也盼着妹妹能早日有喜,毕竟……我要的东西,已经等了太久了。”
她福了福身,转身离去,背影纤细柔弱,仿佛真的只是一个无能为力的可怜人。
祺贵人盯着她的背影,半晌,狠狠啐了一口:“蠢货!”
她冷笑连连,嗓音里满是鄙夷:“也只有你,一个死了多年的母亲,看得比皇上还重要。”
“你这种蠢货,根本不配成为我的对手。”
她转身,裙摆飞扬,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
许清欢,必须死。
荷风御景宫。
李萍儿站在旁边,静静地替婉棠研墨。
婉棠手握毛笔,安静的书写着“与人为善”。
当写到“善”字时,婉棠的手忽然顿了顿,怅然若失的说:“萍儿,我是不是开始变得恶毒了?”
李萍儿最近一直小心伺候着。
闻言手轻轻地颤抖了一下,却坚定地摇摇头:“不,主子只是为了活下去。”
“这本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主子没有对不起谁,主子什么都没有做,是她们对主子咄咄相逼。”
婉棠苦笑。
是吗?
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当决定留在后宫的那一刻,就注定,手上迟早是要沾血的。
【婉棠还有心情鞋子,萧明姝那,和许洛妍那都要疯了。】
【萧明姝已经决定下手了,许洛妍那边更是整死婉棠。】
【这下可怎么办啊,许洛妍的人,已经朝着这边走来了,不知道又有什么阴谋。】
荷风御景宫内,婉棠正执笔描摹字帖,墨色晕染,笔锋清冷。
忽而,殿外传来一阵嘈杂。
“许姑娘,您不能进去!娘娘正在歇息。”
小顺子焦急的阻拦声未落,朱漆殿门已被猛地推开。
许清欢一袭浅粉宫装,发间珠钗乱晃,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脸颊因疾走而泛红,眼中却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婉棠笔尖微顿,抬眸淡淡扫了她一眼,面上不见半分怒意,反而唇角微扬,嗓音柔和:“许美人今日怎么有空来本宫这儿?”
她搁下毛笔,指尖轻轻拂过袖口并不存在的褶皱,仪态端庄,仿佛对方只是寻常来访的姐妹。
许清欢一愣,显然没料到婉棠会是这般反应。
她张了张嘴,似有一肚子话要说,最终却只干巴巴道:“小女子……小女子只是路过,想来看看姐姐。”
殿内陷入诡异的沉默。
许清欢目光游移,指尖无意识地绞着帕子,时而瞥向婉棠案上的字帖,时而扫过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