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响,映出婉棠眼中翻涌的癫狂。
“可是她的善良,却成了别人理所应当欺负她的理由。”
“王静仪,你当年是怎么害死我的娘亲的,现在,就怎么给我还回来!”
许洛妍见状扬手就要扇她耳光:"贱人!"
“你那低贱的母亲死就死了,快二十年了,还敢拿出来再提!”
“她的存在,就是我们的耻辱。”
婉棠精准扣住她的手腕,五指如铁钳般收紧。
许洛妍吃痛惊呼,却见这个素日柔弱的婉嫔露出森白牙齿:"娘娘金枝玉叶,可知道浣洗打水是何滋味?"
她猛地发力,竟将许洛妍整个摔在地上。
“从小打大,我吃的苦头,早就让我成不了娇滴滴的娘娘。”
“再敢对我抬手,我打断你的手指。”婉棠的眼神,瞬间冷得如同寒霜:“许答应,你听清了吗?”
"来人!快来人……"许洛妍发髻散乱地尖叫:“贱人,敢威胁我……”
"闭嘴!”王静仪突然暴喝。
她死死盯着箱中奄奄一息的兽医,额头渗出冷汗。
这老东西若被带到御前,还不知道会惹出多少麻烦。
许清欢的事情,已经算是从轻发落,再闹出兽医的事情来,恐怕会牵连到将军府。
转瞬间,这位许夫人脸上狰狞尽褪,竟堆出慈爱笑容:"孩子,其中怕是误会了。"
她亲手扶起女儿,袖中手却在微微发抖,"这庸医当年为钱财谎称医术,害了你的母亲。"
“你想想,当年我也正在生产中,又如何知道外面的事情,怎么来得及安排这些呢?”
她边说边向兽医使眼色:“我固然有疏忽的罪过,可真正害了你娘亲的人,还是这个兽医。”
“这些年来,我也四处在找到他。”
王静仪的目光,忽地变冷:“既然找到了,不如杀了他,至于你娘亲,我会亲自出面,让她的灵位,能进入祠堂。”
"夫人变脸的本事,真是令人叹服。"婉棠轻笑着抚过箱沿血迹:"现在想起了,晚了!"
王静仪笑容僵在脸上。
"不要杀我啊!是王夫人逼我的!"
兽医蜷缩在那,颤抖着指向王静仪,声音嘶哑:"那年冬天,将军夫人明明才怀胎八个月,王夫人就命我给那个妇人吃的里面,加入堕胎药。"
婉棠的身子晃了晃,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的眼前仿佛又浮现出娘亲临死前的惨状,那张苍白的脸,那双失去神采的眼睛。
她恨得浑身都在发抖。
"我和王夫人在那妇人生产之前,就已经见过面。"
兽医的眼里流出浑浊的泪,声音越来越低:"第一次在王家庄子的地窖里,她让人按着我闺女的手。说若我照她说的做,就把我女儿卖到最下等的窑子里。"
他痛哭流涕:"我也不想的,可我欠了赌坊五十两银子。”
“我闺女才十三岁啊,她还那么小,我真的选择……"
说着,兽医忽然看向许洛妍,喊道:“当时,还有个小女孩也在,似乎,是她……”
许洛妍踉跄后退,绣鞋踩到碎瓷片发出刺耳的声响。
她的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婉棠气得双肩颤抖:“哈哈,好一个贤良淑德的王夫人,背地里这么肮脏。”
“这样伪装者,不累吗?”
“就连自己做的龌龊事,也不敢承认是吗?”
王静仪突然低笑起来,金步摇的流苏在烛光下投下晃动的阴影。
她优雅地抚平衣袖上的褶皱,眼神却逐渐扭曲:"不错,是我做的。"
她的声音轻柔得可怕:"你那下贱的母亲,一个被抄家灭族的罪臣之女,凭什么和我抢男人?"
"就凭那张狐媚子的脸!"
她突然尖叫出声,烛火剧烈摇晃,将她狰狞的面容映在墙上:“将军刚立战功,就急着要把她接回府!要不是我们王家在朝中还有几分薄面,她就不会只是被养在外面了。"
婉棠猛地怒喝:”放屁!我母亲早就和他成亲,还一直供他进京赶考,是许承渊贪图王家权势!"
她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他既要王家的助力,又舍不得我母亲!"
王静仪歇斯底里地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一道狰狞的疤痕。
她的手指颤抖着抚过那道疤,眼神疯狂:”大婚当晚,我用匕首抵着这里逼迫将军发誓。”
“除了我,再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