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成罪过,竟成了助纣为虐的帮凶。!k\u?a`i+d+u·x?s?./n·e′t~”谢太医眼中满是惭愧:“真不敢想象,他们想做什么。”
“是谁指使的?”婉棠声音冷得像冰,指尖死死掐着桌角。
谢太医跪伏在地,额头抵着冰冷的砖面:“老臣不知……那人只递了字条,说若不听命,便再也见不到小儿……”
烛火映得婉棠半边脸隐在阴影里。
“我不怪你。”
良久,她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可皇上对这个'皇子太过重视了。”
她抚上平坦的小腹,指尖微颤,“若知道是假的,怕是你我,都会万劫不复。”
谢太医抬头,老眼浑浊:“娘娘,微臣有一祖传秘方。”
他从药箱暗格取出一张泛黄的药方,纸张边缘已有些焦黑:“服下三日内必能受孕。”
他喉头滚动:“只是药性太烈,伤母体根本。祖上历来视作禁药,不得轻易使用。”
婉棠接过药方,薄如蝉翼的纸张在她指间簌簌作响。
谢太医重重叩首,“如今微臣愿为娘娘冒险一试!”
“可皇上近日……”他犹豫道:“怕是不舍得近娘娘的身。”
婉棠忽然笑了,笑意未达眼底:“我自有办法。”
她将药方收入袖中,“这药,就当安胎药来开。”
谢太医临走时,回头望了一眼。
婉棠立在灯下,她轻轻抚着小腹,眼神却冷得骇人。
【哇,婉棠是又想用帐中香吗?】
【好羞啊!】
【别管羞不羞,景仁宫是真的热闹。】
【皇帝去了景仁宫,可偏偏没去主殿,而是去了丽嫔那。】
【可不是,林则海为了女儿,一己之力,从江南收的盐水几乎承包了军费,皇帝能不去吗?】
【棠棠不过是给皇帝雪中送炭,皇帝估计正找不到理由放丽嫔出来啊!】
【哈哈哈,许洛妍都要气死了,就差没去踹他们的门了。】
婉棠最好噙着笑。
皇帝每日要上朝,天不亮就得走。^1^5~1/t/x/t`.~c?o^m+
自己可不能错过这个热闹。
她盯着平坦小腹,别人想要用假孕害她,不管对手是谁,至少不能白白牺牲。
不如顺水推舟,让这“孩子”发挥一点作用。
一大早。
景仁宫内,茶盏碎裂的声音不断炸响。
“贱人!你也配让皇上踏入你的宫门?!”
许洛妍一把掀翻案几,金丝楠木的矮桌轰然倒地,茶汤泼洒,浸透了丽嫔的裙摆。
丽嫔端坐未动,指尖轻轻掸去袖上水珠:“许答应,注意你的身份。”
“身份?”许洛妍红唇勾起,金镶玉护甲直指丽嫔鼻尖,“一个被本宫踩进泥里的弃子,也配提身份?”
“从冷宫出来,不来给本宫请安,还敢拦截了皇上。”
“皇上肯定是来看本宫的。”
许洛妍一股脑的发泄情绪。
珠帘忽被掀起,婉棠扶着李萍儿的手缓步而入:“许答应好大的火气。”
许洛妍瞳孔骤缩:“好啊,两个贱婢凑作堆了!”
丽嫔看见婉棠,站起来福了福身,客套行礼。
转而对许洛妍冷笑:“弃子?当年为你谋划争宠时,你可不是这副嘴脸。”
她猛地站起,“婉嫔为你十年铺路,你却将她送给太监折辱!我为你鞍前马后,你又如何待我?”
许洛妍扬手就要扇下,婉棠突然横插一步,硬生生替丽嫔挨了这一掌。
白皙脸颊顿时浮起红痕。
“婉嫔!”丽嫔骇然,这一巴掌差点没让她丢了魂魄。
这可是怀着皇嗣的主,有个好歹,以如今后宫无皇子的情形,都得死。
见婉棠暗中使眼色,丽嫔才缓过神来,当即会意,“我去请皇上!”
说罢疾步离去。
“贱人,都被先走。”许洛妍上前就要去抓丽嫔。
婉棠眼神骤冷,一把攥住许洛妍再度扬起的手腕:“许洛妍,你的对手是我。”
“你这个贱人,看来我娘说的话你是忘了,不想你弟弟活了!”
婉棠指尖发力,逼得对方踉跄后退,“再敢拿我弟弟作筏子,我要你生不如死。+s·o_u.k/a?n¢s/h~u¨.?c+o!m?”
许洛妍吃痛,却仍昂着下巴:“一个野种也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