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发抖,“贵妃娘娘都不敢这般对待我们!”
“贵妃?”婉棠终于抬眸,眼底寒光乍现,“本宫连贵妃都敢打,你们又算什么?”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浇在众人头上。-s?o,e¨o\.!i\n!f.o,院中一时寂静,只听得见炭火噼啪声。
“报应!这是要遭报应的!”赵嬷嬷突然哭嚎起来,“等皇上从贵妃那儿回来,决不轻饶你。”
“那就等着吧。”婉棠拢了拢大氅,语气轻描淡写,“在那之前,你们每日都来站两个时辰。什么时候想明白该怎么当差,什么时候就不用来了。”
小顺子看着主子淡漠的侧脸,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悄悄对李萍儿耳语:“主子这是要……”
“立威。”李萍儿低声接道,眼中闪着钦佩的光。
景仁宫。
“娘娘!您可要为奴婢们做主啊!”尚宫局赵嬷嬷跪在地上哭诉,“那婉嫔竟让奴婢们在雪地里站了两个时辰。”
许洛妍猛地将茶盏砸在地上,碎瓷四溅:“闭嘴!谁准你们来挑拨的?!”
众管事吓得一哆嗦。
许洛妍脸色阴晴不定。
那夜皇上确实来了她宫里,却是来质问杜鹃一事。
毒害皇上,那是满门抄斩的大罪,虽然自己什么都没有做,一头雾水。
联系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王静仪也分析出,这是皇后的一箭双雕。
一想到这些,她就烦躁。
好在自己按照婉棠说的做,只是喊疼,加上侯一手的药,这才留下皇上一夜疯狂。
可自己带着伤欢好,差点没要了命。
此刻只想着如何避开皇后,成功有孕,这些蠢货竟还想拉她下水?
“都给本宫滚出去!”许洛妍指着殿门厉喝,“再敢嚼舌根,本宫先扒了你们的皮!”
【皇上去了景仁宫一次,好几天都不想下床。第二天,又在身上闻到熟悉的香味,再次产生了怀疑。】
【这两天渣龙怕是虚了,最怕那个女人纠缠他了。毕竟想要又不行,真不好接受。】
【看来是要来婉棠这边转转了,又能温香暖玉,还能用孩子做借口不做运动。】
【好什么好,那些管事的憋着坏对付婉棠,还不抓紧这个机会,整婉棠,我看不见的就是好事。】
烛火下,映着几张阴沉的脸。
尚宫局赵嬷嬷将茶盏重重一撂:”皇上今夜又要去惜棠院!”
“那个女人,天天让我们罚站。”御膳房总管王太监眯着三角眼,“再这么下去,咱们的脸往哪搁?”
“当年的贵妃娘娘也没有这样过。”
“别说贵妃,皇后娘娘也不曾这样。”
原本是对立的两派,此刻竟站在统一战线上。
“我们做奴才的,受点委屈都没什么,主要是替皇后不值得。”
“就是,皇后待人宽厚善良,还是比不上这些狐媚子手段。”
“我们这样做,也只是要替主子出口气。”
“可是……该怎么样,才能让皇上知道她的无能,嫌弃她呢?”
尚仪局孙姑姑突然压低声音:“我倒有个主意。”
她指尖蘸了茶水,在桌上画了个圈,“把今夜的膳食,做得难以下咽。”
众人一愣。
“皇上最重口腹之欲。”孙姑姑阴测测地笑,“若见协理六宫的嫔妃连顿饭都安排不好。”
“妙啊!”王太监一拍大腿,”就说食材短缺,厨子抱病。上一桌粗茶淡饭,看那婉嫔如何交代!”
赵嬷嬷却犹豫:”可皇上若怪罪下来……”
“怕什么?”孙姑姑冷笑,”咱们按'规矩'办事,谁能挑出错?要怪就怪她没本事!”
“就是,既然要管理后宫,就连这些小事情都出纰漏,还能管得了什么?”
惜棠院。
当看见御膳房送来的饭菜,李萍儿差点没泼在他们的脸上。
这样的东西也敢端进来?
倒是婉棠,始终都是一副柔弱样子。
淡淡道:“端进来吧!”
楚云峥看着桌上清粥小菜,眉头微蹙:“棠棠如今协理六宫,怎么饮食反倒简朴了?”
婉棠执筷为他布菜,柔声道:“陛下近日过于操劳,臣妾特意嘱咐御膳房准备些清淡的。”
她指尖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小腹,“谢太医说,有些东西补太过,反倒伤身。”
楚云峥执筷的手一顿,耳根微红:“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