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棠眼角馀光,不经意间瞄着窗外的雪。
雪下的更加大了,大的让人害怕。
也不知道这灾情,究竟又是如何?
更不知道自己的弟弟,此刻又该是如何?
婉棠从并不是主宰者,她不过是在一个个执棋者的手中,查找一线生机罢了。
同一时刻,兵部地牢。
浸了盐水的鞭子狠狠抽在少年赤裸的背上,皮肉绽开,血珠飞溅。
铁架上,许砚川低垂着头,黑发被血黏在脸上,唇瓣咬得稀烂,却一声不吭。
他今年不过十九,身形单薄,可那双眼却亮得惊人,像淬了火的刀。
曾经,许砚川仅仅只是以为,自己只是一个不受宠爱的孩子罢了。
但是如今,他却越发不明白。
为何家人口中的仇人,会为了他不顾一切,哪怕丢掉性命也要守护者他。
而至亲至爱的人,却时时刻刻的都想要他去死?
他猛地抄起烧红的烙铁,狞笑着逼近:"今日就让你知道,许家的嫡子到底是谁!
许砚川似乎完全没有听见许明德的话。
缓缓抬起头来,一开口,就呕出一口血来。
明明看着眼前的人,都带着重影了,却还颤斗着声音问:“母亲,可好?”
本只是平淡的关心,那晓得听在许明德耳中,却成了一种折磨。
气愤的怒道:“什么母亲?”
“那也是你这个野种配叫的吗?”
许明德越说心中越是来气,手上的皮鞭更是舞的呼啸。
皮开肉绽的声音,不断地传来。
“不过无所谓了,现在的你,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毕竟,我只是想做一个大将军,你的存在,对我来说,就是一种威胁。”
“你说,你都这么能干了,还拿我做什么?”
“你还敢去北境,想怎样?证明自己的能力,重头再来,让所有人都知道,真正有能力的人,是谁吗?”
许明德越说越来火。
仅仅只是皮鞭的折磨,已经完全不能满足他了。
他忽然抽出一把明亮的小刀。
嘴角挂着一丝冷漠的微笑,小刀忽然往前一送,许研川的脖子上,已经多了一条血痕。
“现在,我就送你去死!”许明德笑的狰狞。
许砚川缓缓闭上眼睛,苦涩一笑:“如此看来,母亲是没事了。”
地牢大门突然被撞开,李德福带着一身寒气冲进来,尖声道:"许将军!出大事了!
李德福凑近低语几句,许明德脸色骤变:"什么?!妍儿她有孕了?
喜悦还没有来得及表达,眼神又冷了下来:“可恶,竟然敢将母亲接进宫中?”
“我要马上回去和父亲商议。”
许明德刚要走,李德福翘着的确头疼,急忙将人拦下来。
叹息一声,苦涩道:“许大将军此刻已经被传到了养心殿,皇上斥责,许家教女无方。”
许明德说完之后,看向许砚川,摇摇头:“如今,皇上已经说了。”
“许家顽劣不堪,令朕大失所望。既许家幼子无视军规,朕便要亲自问问。”
“这许家,究竟是看不起军规,还是看不起朕!”
不用赘述,仅仅只是这几句话,已足够能让许家有着免顶之灾。
许明德就是再荒谬,这样的声音,也不可能是听不明白。
一时之气,可许家的兴旺,谁更重要?!
他猛地看向许砚川,眼中杀意翻涌,最终还是扔下烙铁:"算你走运。
临走前,李德福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血淋淋的少年:“许公子,皇上要亲自提审你,请吧!”
惜棠院。
小顺子脚步匆匆。
瞧着四周美人,这才焦急的喊:“主子,人带来了。”
“此刻,许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