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礼堂的煤炉烧得正旺,许砚秋蹲在灶前扇风,鼻尖沾着黑灰。.1-8?6,t¢x,t′.\c?o¨m.
他盯着案台上蒙着白布的竹篮——里头是刚从菜市场现买的鸡脯肉、干辣椒和带壳花生,李师傅今早特意检查过,连秤杆都晃了三晃:"小秋这孩子,倒比我当年带徒弟还讲究规矩。"
"规矩顶个屁用!"王师傅抱着胳膊倚在门框上,蓝布工作服蹭着墙灰,"宫保鸡丁讲究个'急火快炒',他那小身板颠得动锅吗?"话音未落,许砚秋突然直起腰,额头的汗珠子滴进衣领。
他摸了摸裤兜——里头装着系统刚发的"默契感应铃铛",铜铃小拇指盖大小,系着红绳。
昨晚系统提示音在他脑壳里炸响:"检测到师徒关系修复进度37%,激活隐藏道具,可同步宿主与目标动作频率,注意别被发现哦~"
"都准备齐了?"李师傅扶着老花镜走进来,银白胡子扫过胸前的评审牌。
许砚秋忙把铃铛往傻柱围裙上一挂,红绳缠在裤腰带扣上,动作快得像偷糖吃的棒梗。
傻柱正擦那把"顺福号"菜刀,刀面映出许砚秋发虚的眼神:"你小子又捣什么鬼?"
"师父您看!"许砚秋指着墙上贴的比赛规则,墨迹还没干透,"我跟李爷爷商量好了,食材统一定,菜品现场抽。"他掏出个铁皮盒子晃了晃,里头的纸条沙沙响,"第一道菜抽中宫保鸡丁,您说巧不巧?"
傻柱的手顿了顿。
三年前教许砚秋颠锅,这小子摔了七口铁锅才学会"翻勺不撒粒";去年冬天教他炒糖色,徒弟怕油溅到自己,举着锅盖当盾牌,结果糖色糊成碳渣子。
他盯着许砚秋发红的耳尖——这小子昨晚跑二十里地找李师傅的事,全院都传开了。"行。"他把菜刀往案板上一磕,"我倒要看看,你记不记得我教的'三快诀'。"
秦大爷搬着小马扎坐评委席中间,手里攥着个放大镜。
赵婶端着搪瓷缸子凑过来:"老秦头,您这是看菜还是看字?""看火候!"秦大爷敲了敲放大镜,"当年我在同和居吃宫保鸡丁,那花生米脆得能响,鸡丁嫩得能掐出水,现在的厨子啊......"他话没说完,许砚秋的锅已经冒了烟。^y/u`e¨d+u.d^i?.~c-o~m?
"滋啦——"许砚秋把切好的鸡丁倒进油锅,手腕抖得像抽风。
傻柱站在三尺外,围裙上的铃铛突然轻响。
他下意识抬脚——这是当年他师父教他的"颠锅步",左脚虚点,借力使力。
许砚秋的脚跟着动了半步,油星子刚好没溅到脸上。
"花生米!"李师傅突然喊。
许砚秋手忙脚乱抓过花生,扔进另一个热锅里。"火大了!"傻柱脱口而出,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想起上个月徒弟蹲在煤堆边给他补围裙,针脚歪歪扭扭,嘴里还念叨"师父的围裙最香"。
焦糊味飘起来时,秦大爷的放大镜"啪"地砸在桌上。
许砚秋捧着白瓷盘过来,盘里的宫保鸡丁红得扎眼,花生米黑得像煤球。"火候太过。"李师傅夹起一块鸡丁,咬了两下又放下,"辣椒放多了,盖了鸡肉的鲜。"
傻柱没说话。
他望着许砚秋发颤的手指——这小子切鸡丁时,左手的中指还留着昨天剁排骨的刀印。
去年冬天徒弟发烧,他熬了鸡汤端到杂物间,许砚秋喝到一半突然哭:"我娘活着时,也给我熬过这样的汤。"
"王师傅您尝尝?"许砚秋把盘子往王师傅跟前推,声音发哑。
王师傅夹起颗黑花生咬碎,眉头皱成核桃:"我就说......"
"等等。"傻柱突然伸手。
他捏起块鸡丁放进嘴里,嚼了两下,眼眶慢慢发红。
鸡丁的火候确实过了,辣椒确实多了,可那股子甜辣里,分明裹着去年他教徒弟调的秘制酱汁——用了八颗冰糖、半勺镇江醋,还有他偷偷加的,从老家带来的山胡椒。
"咳。\5·4^看/书? /最-新/章·节¨更¢新+快`"李师傅清了清嗓子,在评分表上写了"68分"。
许砚秋盯着桌面,指甲掐进掌心。
系统提示音在脑壳里响:"检测到师徒情感共鸣+15%,触发隐藏任务:第二道菜需完成'心意相通'成就,奖励'火候感知LV.2'。"
"下道菜......"李师傅翻着纸条,"红烧狮子头。"
傻柱突然转身走向案台。
他抄起那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