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沉郁之气就飞速消散,现在整个人的状态大不一样。/s′i,l,u/x-s¨w..-o\r_g\
他拍拍小姑娘的后背,笑着附和,“不想哭,只是眼睛不听使唤而已。”
小姑娘没吭声呢,系统抢先道,“怨气暴减三十点!书敏身上的怨气快要清零了!老天爷!”
风泽眨了眨眼睛,“我记得上次哄了书衡一晚上,只减了一点怨气?不过书衡会怨,只是因为他和妹妹当了好多年的留守儿童。”
“是的,书敏这三十点几乎是她上辈子全部怨气了。我估计,要不是您,她可能没这么‘好说话’。”
风泽再次搂住书敏的肩膀,由衷道,“这也太招人疼了。这么一想,我就更不好放过福王那一家子。”他望向对面福王世子营地门前的火油痕迹,顿时有了主意。
不过现在嘛,先吃午饭。
用过午饭,书敏差不多平静下来,只剩双眼通红。
风泽和陈县令郑百户他们都坐在马扎上,商量下一步的对策。_小-说`C¨M′S! .无/错.内\容~
别说他们仨了,就是在场的衙役和厢兵都知道那好大一摊火油大有可为。伴随着福王世子“倒下”,众人越发笃定守城他们一定守得住,但事已至此,为什么不能想想更好的,比如击退福王的乱军?
立功获奖这种事儿谁能嫌弃?
风泽他们商量的也是这个:利用火油没什么可说,但就算引燃福王的营地又能如何?人家又没有连营,火烧起来,福王府卫们见事不可为,还可以卷包跑路,凭城墙上这些人去袭杀……只能说梦里啥都有。
因此真想要立下能摆在皇帝面前的功劳,必须府城的援军到来再说。
陈县令与郑百户对视了一眼,纷纷表示:他们这就去摆事实讲道理,好好催一催。
话说府城那边有顾虑再正常不过:县城这边不能不救,可府城周边不止福王一位藩王,必须留有应对意外的兵力。
所以救援县城府城这边只准备了两千人,其中只有三百战兵其余都是厢兵,由那位副总兵亲自带队。·卡¢卡¨小.说¨网. ~更′新/最\快+
就在副总兵要出阵的时候,总兵亲至把他叫住:有新消息且是好消息,等等再走。
副总兵由此得知福王世子的遭遇,他一个没忍住笑了好一会儿。再看完县城那边及时送来的一手消息,他知道该怎么做了。若能赶在福王增兵之前与县城守兵配合击溃那三千多府卫,他怎么也能升上半级。
心里有了底,等总兵离开他便对着两千兵卒知无不言:建功立业的机会近在眼前!儿郎们,跟我冲!
府城与县城距离本就不远,兵卒们又士气颇高,副总兵带兵赶到县城,太阳正要落山。
他驱赶了绕着县城打转的福王府斥候,吩咐就在西门外扎营——因为府城在县城的西北方,他本人则和乘着吊篮下来的王师爷见面恳谈。
商议妥当,副总兵目送王师爷乘着吊篮缓缓上到城墙上,他的亲兵小心地说,“那个书先生真有把握?那战绩……纵是禁军中的神射手也未必能……”
副总兵笑着打断了自家心腹,“老陈总是见过世面的。你没见王师爷提起那书先生,话里话外满是敬重。想来王师爷略有夸大,对方却总有些真本事。这世上能人不少,莫要小看了天下英雄。”顿了顿又道,“咱们稳住阵势,凭福王那边人心惶惶,就是突袭不成,又能如何。”
亲兵拱了拱手,就此退下。
兵卒们扎营后用了顿还算丰盛晚饭,没多久夜幕降临,风泽也坐着吊篮“姗姗来迟”,与王师爷、郑百户的亲兵小哥一起,踏进了副总兵的营帐。
副总兵端详了风泽片刻,表情有点微妙,“好一个一表人才的书先生。”
风泽没事儿一样上前,行礼后笑道,“见过大人。”
副总兵饶有兴趣地问:“听说你有十足把握?”
风泽指了指被副总兵亲兵放在一角的箭筒,“费了我一下午的功夫,才捣鼓出的东西,歼灭别想了,击退总是有些想头的。”
副总兵看向王师爷与那亲兵,二人皆是一副毫不掩饰的期待与兴奋,他也来了兴致,“怎么说?”
风泽解释道:“一车的火油倒在营地门前……福王世子重伤,府卫们也没心思好好收拾,只撒了沙土了事。可福王这次弄来的火油可不是寻常的桐油。”
而是石油,浅金色的石油。
石油颜色浅通常意味着沥青质含量低,福王弄来的这批火油简单地四舍五入一下,挺接近天然汽油了。所以火攻的效果嘛,懂的都懂了。
关键是得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