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今日明明是个艳阳天,他穿着黑色禁卫服的身躯却在散发着一股股寒意。+w`d?s,c¢w¨.·n¢e_t^
李珍又一看满眼笑意,还充斥着得意之色的阿史那,瞬间明白了什么。
在她更衣的时候,这两人一定发生了什么矛盾,大概就是聂隐不让阿史那带弓箭进入蓬莱宫之类的,所以阿史那故意问自己这些话,挑衅聂隐。
而自己,好像在无意中伤到了他。
于是在回聂隐的话时,李珍将语气放得很轻柔:“去一趟练武场。”
“练武场有颇多利器,对公主安危不利,”聂隐道,“请公主让臣陪同前往。”
“不要!”李珍还没回答,阿史那就急急开口,“我可以保护阿珍,你去干什么?”
好不容易有和李珍单独相处的机会,又是这么重要的日子,他才不想聂隐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李珍后面。
聂隐目光一抬,冰冷的视线直直射向阿史那,阿史那也丝毫不惧,瞪起浅棕色的眸子回望他。/k\a/y?e¨-¨g\e`.·c+o+m`
空气中仿佛弥漫着火药味,要不是碍于李珍在场,这两人可能早就打成一团了。
李珍左看看,右看看,最终望向聂隐那边:“嗯……不必了,你就在蓬莱宫好好守着吧。”
现在就僵成这样,等会要是去了练武场,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呢,最好还是不要让这两人同时出现在一处。
对阿史那和聂隐来说,李珍就是这场比试的判官,她选了谁一起去,谁就胜利了。
这场胜利属于阿史那,他眼里立即现出满满得意来,聂隐则是目光微震后黯淡下了一双瞳孔。
“是。”
他像平时那样应答李珍,连声线都没怎么变化,但李珍看着他,却感觉自己像看着在大雨中淋湿了毛发的小狗。
心中不由的一软,然后浮出满满的愧疚,她道:“你最近实在辛苦,我让玛瑙去给你做点冰冰凉凉的糕点吧?”
“多谢公主。`秒/章/节.小?说,网\ !更\新?最!全-”
聂隐说这话时表情不变,声线也不变,没有显露出一丝喜悦。
仿佛再香甜的糕点也无法抹去李珍“选择”阿史那时给他带来的痛。
李珍知道自己挽救失败了。
阿史那看着李珍伫立在原地久久不动,居然还巴巴的给聂隐赏什么糕点吃,心中不乐意起来:“守卫宫门是他的职责,干嘛赏他东西?”
越看聂隐越烦,他再次催促李珍:“好了,我们赶紧走吧!”
李珍都没来得及回头看一眼聂隐,在半推半就之下被阿史那带去了练武场。
皇宫中的练武场是专给皇帝和皇子们使用的,离后宫不远,两人大概一刻钟的时间就到达了。
蓬莱宫的宫人很是乖觉,听闻李珍准备去练武场,早在一刻钟之前就赶到了练武场,先是把这里到处巡查一遍,而后又命那些禁卫们回避,等李珍一去时,发现守在这里的几乎都是太监。
一个管事模样的人上前,把二人迎到一檐下的小几上,上面摆满了糕点,还放了两盏清茗。
阿史那嫌他碍手碍脚:“去去去,我们是来这里射箭,不是来这里喝茶聊天的,不需要人伺候,你赶紧退下吧。”
管事先站着没动,看到李珍轻轻点头才躬身退下。
阿史那起身活动活动筋骨,从侍从手中拿过角弓,取过箭袋,走到了练武场的箭靶前。
他取一支箭,把箭搭在弓上,然后用力拉动弓弦,将弓拉得如同一轮满月。李珍听得“咻”一声,一支箭穿破空气,直直射到箭靶红心处。
这支箭射出去的力道极大,铁铸箭头刺穿了箭靶,箭羽还在上方颤颤巍巍地抖动。
看见箭矢顺利命中靶心,阿史那微微仰头,勾唇一笑,在阳光下展露出独属于少年的意气风发。
李珍早就听闻阿史那极擅骑射,但当她亲眼所见时,还是觉得不同凡响。
她放下手中的茶盏糕点,一时认认真真地看着阿史那射箭。
只射一支箭似乎难度太小,阿史那又取出两支箭矢一起搭在弓上,而后一阵破空之声响起,这两支箭挨得极近,竟同时射中了一个箭靶的红心。
李珍才露出一点惊叹之色,阿史那这回又取出了三支箭。
他将箭搭好后,比刚刚多花了一点时间瞄准箭靶,然后他手一放,三支箭竟然朝三个方向分别而去,“叮叮叮”一阵声响,李珍看见这三支箭居然分别射到了不同的箭靶上,还都命中了红心。
但阿史那好像还是不满意,又换了好几个花样射箭,一会是后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