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没打,但那也只是因为本宫将你拦下,你没机会做罢了。?完′本,神*站* *首,发*”
云廷眼中怒火更盛,恶狠狠地瞪着李珍:“这是莫须有的罪名, 臣不服!”
李珍看着他“啧啧”几声:“本宫还在这,你就敢如此喝五吆六的;倘若本宫不在, 今天谢夫子岂不是就要遭你毒手了?”
云廷到底顾忌着李珍的身份, 咬牙将满脸的怒容收敛:“臣不敢。”
“只是臣身为大雍正五品官,就算有什么错也应该由皇上降罪, 公主您身为后宫女眷,似乎有些越俎代庖了。”
“况且宫门口有许多男子进进出出,公主既然未婚,也不该来此地抛头露面。”
“笑话,”李珍冷嗤一声,“这天下都是我李家的,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还需要云廷大人你来批准吗?”
她轻蔑地看他一眼:“你跪在这里,我还嫌你脏了我李家的地呢!”
云廷指尖深深地插入掌心里,李珍这话他没法反驳,一不小心就容易落得谋逆之罪。\e^x?i·a?o`s,.-c-o!m?
“至于你说的越俎代庖……我身为大雍公主,就是要治你的罪了,难道你还敢反抗?”
“你——”云廷再次抬头瞪着李珍,身子用力一挣,聂隐不得不多费些力气压住他。
李珍只是慢条斯理地看着云廷:“云廷大人想清楚了,你我有君臣之别,你要是敢动一下,我就再给你加上一条犯上之罪。”
云廷目眦欲裂:“你这是仗势欺人!”
李珍忍不出笑出声来,觉得这话在一个世家子弟口中说来尤为讽刺。
“嗯,你说的对,我就是在仗势欺人,”李珍低下头去靠近云廷,头上的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有本事……你来咬我啊。”
云廷此时巴不得变为一只狗,一头狼,一口咬断李珍的脖子。
但他不能这样做,作为上京三大世家之一,权势究竟能发挥多大的力量他再清楚不过了。_k!a!n`s,h_u+a?p.p?.¨n`e?t?
他拗不过大雍的金枝玉叶,此刻他唯一的选择就是服软。
云廷将身体软下,对着谢修竹拱手一拜:“谢大人,刚才是我行事鲁莽,对你多有不敬,还请你谅解……也请公主放我一马。”
李珍眼中露出些诧异,这云廷不愧是云家嫡系,滑跪的速度可真够快的。
不过……李珍扯出一抹笑,她特地早起,又盛装打扮,在这些官员面前狠狠装了一波,哪能就这样轻易地放过他?
谢修竹还没来得及回话,李珍便开口道:“云廷大人这话不对吧?”
云廷没懂李珍的意思:“有何不对?”
“本宫给你定的罪明明是殴打朝廷命官,什么时候变成轻飘飘的‘不敬’了?难不成云廷大人想就此大事化小,以图逃脱责罚?”
云廷咬牙,他的确有这个意图,但……
“公主明鉴,臣真的没有动手伤人!”
“你说没有就没有了?”李珍的视线在人群中绕了一圈,最后指着一个白胡子老头,“你来说说,云廷是否动手打人了?”
那白胡子老头没想到自己会被李珍点出,身子一抖,颤颤巍巍地出声:“云廷大人确实没有动手,但是他刚刚抓住了某位大人的衣襟,看上去像是……像是……”
云廷唯恐他说出什么不利于自己的话,连忙出声打断。
“臣是找了那位大人,但臣绝没有打人的意思,臣只是想要找他理论!”
“理论?有什么话不能心平气和地说,非得抓住人衣襟?”
李珍继续问那老头:“云廷大人当时神态如何?”
“有些凶狠。”
“语气如何?”
“也有些……咄咄逼人。”
“嗯,神态凶狠,语气咄咄逼人,还抓住别人的衣襟……”李珍再次看向众人,“诸君认为云廷大人这番行为像是想要理论,还是想要打人呢?”
百官呐呐不语,云廷紧咬牙关,只暗恨自己当时为何如此冲动。
见众人都沉默,李珍转头问谢修竹:“敢问谢夫子,意图殴打朝廷命官该怎么判?”
谢修竹拱手回道:“廷杖五十,流放三千里。”
云廷身体一僵。
“他又是在宫门口打人,应该再加上一条藐视君上之罪吧?这下加起来又该怎么判?”
“轻则廷杖一百,流放三千里,重则……斩首示众。”
“斩……斩首?”云廷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滑下。
不,元昭公主说破天也只是个公主,她不可能当场杀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