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考。_优¢品¢小?说?网¢ .无~错¢内-容`背久了李珍发现那些书还是有益处的,从前上课听不懂的东西,现在也融会贯通了。
不过谢修竹到底是个严师,李珍做不到每次都完美渡过抽考,或者上课不打瞌睡,谢修竹板着脸来罚过她几次戒尺,她每次都帮郭子令领受。
有时候谢观玉看不下去会帮她说话,次数多了谢修竹就让谢观玉去外面罚站,李珍也要跟着去。
虽然谢修竹每次都不会罚他们太久,顶多一炷香时间就把两人叫回来上课,但只要罚完谢修竹就会气呼呼的跟李珍冷战好几天。
李珍也不懂他为什么要生气,自己不过就是觉得愧疚才陪谢观玉一起罚个站吗?皇子们犯错的时候也没见他气成这样。
男人心果然如海底针。
李珍冷战得受不了时,就得发奋背书来哄谢修竹开心,聂隐看她十分用功,还闷着声音问她为什么对谢修竹那么上心。?y¢a¨n~h.u,a¨l^u?o..`c\o-m+
李珍这时就会叹一口气:“人家可是谢氏的嫡长公子,可不得讨好一点吗?”
要不然以后谁来给她当女帝之路的后盾?
聂隐听了这话,常常就垂下眼去不再开口了。
在背书这方面,谢修竹的确想了很多方法来督促她,抽考、罚戒尺都是家常便饭,李珍最怕的是谢修竹来蓬莱宫里盯着自己背。
两个人隔着屏风在书房对坐,一坐就是好几个时辰,要是背不到谢修竹满意的程度,谢修竹就不会放过她。
李珍被逼得受不了时,还故技重施想让聂隐帮自己作弊,谢修竹早已熟知她这些歪门邪道,他也不赶聂隐走,只是让聂隐坐在李珍身后,不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看李珍如此痛苦,趁李珍出去更衣时,聂隐还跟谢修竹吵过几次。
“公主金尊玉贵,谢大人也得有个限度,怎可如此逼迫公主?”
大概是上次聂隐帮李珍作弊,谢修竹看他也有点不爽,回话时语气硬邦邦的:“公主乃是我的学生,夫子如何教导公主无需聂禁卫置喙。-d~i?n\g~x¨s,w?.·c_o′m`”
“你——”
本朝讲究一个尊师重道,连皇帝都得对老师恭恭敬敬,谢修竹一句“夫子学生”就足以堵住聂隐的嘴。
聂隐无法,只得从另一个方面来突破:“公主到底还是未嫁之身,谢大人长时间留在蓬莱宫也于理不合。”
听了这话,谢修竹忽抬起眼眸看他一眼,眼中好似露出一丝轻蔑的笑,但最终他什么话也没说。
捕捉到那笑意的一瞬间,聂隐就将指尖按在剑柄上,一直按到毫无血色。
他懂谢修竹是什么意思,公主今年就要及笄,及笄完就要准备商议婚事,这间书房里最不该出现的人其实是他。
身体突然涌上深深的挫败感。
他可以把阿史那光明正大地赶走,却不能以同样的方式赶走谢修竹。
眼神变得愈发沉郁,李珍更衣回来后还有些疑惑地看他。
“聂隐,你脸色怎么怪怪的?”
聂隐努力将声音放得平稳些:“臣无事。”
李珍注视了他一会,但终究没说什么,她的“难关”还没过去呢。
谢修竹见她坐下,又开始照着书本上的句子念给李珍听,努力让李珍把它们全都记下来。
聂隐到底没走,他跪坐在李珍身后听着谢修竹读书,听着李珍抱怨,他们两人之间的氛围比之前热切许多,他插不进去话,就像一道空气一样被晾在这里。
春日很快过去,夏日原本漫长的给人感觉看不到尽头,聂隐却觉得永平十五年的夏天过得太快太快,七夕才刚一过完,大雍皇宫就迎来了秋日。
李珍的生日就在秋天,这一年她总算要行笄礼,聂隐却怎么都开心不起来,心境如天气一般日渐一日凉下去。
这是永平朝迎来的第一个公主的笄礼,皇帝很重视,今年连秋狝都取消了,中秋一过,尚宫局就连轴转起来,给李珍筹备笄礼。
大雍皇宫里现在最闲的人大概就是李珍。因是她的生辰,谢皇后也不要她参谋,这几天李珍除了去上书房就是在蓬莱宫里瘫着。
好在生辰前一天还有固定的流程要走,李珍坐着轿辇来到了仙鹤观天梯底下。
无论爬多少次,她还是适应不了这九十九节台阶,李珍咬牙想着等自己以后登基了,一定要把这破楼梯砍了,在大雍打响反对迷信的第一枪!
鹤安应是料到她要来,仙鹤观的大门微微敞开着,李珍推门进入其中,看到一身白衣的鹤安正在喂他的两只仙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