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房间来了,莫非是想施什么降头?”赵平安顺势开始反击,学着林海棠等人胡乱扣帽子。
偷骨灰还想下降头?
再加上先前构陷徐富的罪名,三条罪状叠加,直接就能送去最前线挖壕沟。
林海棠、张山等人纷纷否认,争先恐后往外逃。
赵平安从床上一跃而下,等众人退出去后,他左手举着蜡烛,右手托着瓦罐,缓步走出房间。
“娘!”徐富连滚带爬扑上来。
赵平安快步迎上。
徐富接过瓦罐,当即双膝跪地,抱着罐子痛哭请罪。
围观人群神情动容。
冤枉人偷窃已够过分,这还偷人至亲骨灰,简直与挖祖坟无异。
若不是顾忌清源张氏的身份,众人都想冲上去踹张山几脚,替徐富出气。
“能逃去哪儿?”赵平安望向大门方向,冷冷开口。
张山那群人刚好走到门槛边,听见这话顿住了脚步。
他们本就是因事被罚来屯垦服役,年限不到,便拿不到回乡文书。
除非打算逃出大武王朝,否则别想走出村子一步。
“大晚上吵吵嚷嚷的干什么?”一道雷霆般的声音传来。
是村长杨秋生到了。
张山等人如被捶了一拳,连忙往墙边挤去。
不一会儿,杨秋生提着灯笼,带着三名巡役赶到现场。
原来刚刚他们在外围巡逻,回到村公所后才听值守巡役说程菊菊急匆匆来报信,这才连夜赶来。
“村长,林海棠偷了徐富娘亲的骨灰,还陷害她偷传家宝串珠。”程菊菊毫不退缩地站出来报告。
“你这个小贱婢,说什么胡话!”
张山脸色阴狠,强行开口反驳,“小心我一刀宰了你扔海里喂鱼!”
“在我面前还敢威胁人?”杨秋生冷声一喝。
张氏再强,也伸不了手管到村里这块地头蛇面前。
张山瞬间脸色发白,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却不敢。
“一边安静站好。”杨秋生面沉如水,挥手让他退后,然后看向唯一不是带罪屯垦的赵平安,“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村长,事情是这样的……”赵平安将整件事从头到尾一五一十讲述清楚。
杨秋生越听脸越黑,终于将目光投向林海棠:“你倒挺有能耐,被罚来仁凤村屯垦三年,还不知悔改。才第二天,就敢污蔑他人、偷走至亲骨灰?你.......”
“不是的,不是的,村长你听我说!”
林海棠连连摆手,语无伦次,“我不是要偷瓦罐,我只是……我只是把串珠放进……对了!”
“瓦罐一定是赵平安故意放进去的,不然他怎么一进屋就直奔床铺,还立刻掀被子,其他地方都没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