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端起茶水掩盖了下心中酸涩,她听着自己声音问:“你很欢喜她,是吗?”
陆曜蹙眉,这个问题,他不好回答,也不觉自己该回答她。
见他剑眉微蹙,木婉秋自知失言,但她不后悔这么问,因为,从方才来,第一眼见到他,竟陪着相识不到一个月的女子踏青赏玩,她心里就酸涩难当,质问的话卡在心里,令她如鲠在喉。
他们自小相识,出于规矩教养,两人从没有单独相处,更别提如同今日他们这样,宛如璧人一般,共赏桃林。
已经这般亲密了,难不成,是真要成婚了?陆家相中了?
“年前出了那档子事,皇帝虽斥责了伯父,也因此解除了婚约,但这不都是一时的吗?”她忍不住喃喃,不大甘心道:“难道就不能再等等,说不准哪日皇上收回成命了,你又何必委屈自己,娶个身份卑贱的女子。”
她不难想到,陆家不可能违抗圣令,那么,那边那个女子怕就是寒门出身了,这般出身的人,如何配得上他?若非形势所迫,她又怎么可能够得上陆家这门亲。
这话说完,她也知失身份,可她就是不甘,心中这口气难以纾解。
听她这么说,陆曜沉默一瞬,想到了那夜惊变,太子府被查,一夜间京中形势大变,他的父亲忠于陛下,忠于嫡脉太子,却惹了皇帝不喜,受了牵连。
他说:“陆家,不能违抗圣令,圣令也不可能朝令夕改,陆家更不能阳奉阴违。”
一时间,木婉秋咬紧了下唇,秀眉紧蹙,连呼吸都紧了一些。
“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