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些情况后,她在原地站了站,回到里屋,换了一身白衣,再回到陆曜身边,道:“大少爷若是不放心,我同你一起去张家待会儿。”
陆曜抬头看她,见她朱环配饰皆落,脸上的粉黛也卸去,一身素洁,干干净净的模样,他忽然起身将她抱住,声音哽咽道:“张叔父小时经常驮着我和他的两个儿子采青打猎,我与张瑜张极,更是手足情重!”
陈稚鱼不晓得这些,只知道他失魂落魄地坐了许久,若非是重要的人,又怎会如此失态?
陈稚鱼更不晓得的是,她不知道这些事是因为她与陆曜相处过短,对他的过去一无所知,而京中,也少有人知道陆家与张家,原也是极好的,好到正如同生一般。
张家任兵部,陆家任太师,更有边关的百万雄兵在陆长房手中,有些时候为了避嫌,故不做亲近之举。
“我知你难受,你同张家公子皆为朝廷效力,也是同朝为官了,今夜便带着家眷,去慰问吊唁,我会为你打掩护的。”
陆曜松开了她,明知此时最好是不要去,但看着她清润又坚定地目光,他深吸了口气,拉过她的手,一点热流传过来,也叫他心里热乎了一下。
两人就着夜色出门去,那边得知消息的陆夫人蹙了眉头,看向垂首坐在一边,黯然神伤的丈夫,犹豫了片刻,还是问了句:“他们这时去,当真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