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能熬上一段日子,等有了身孕,皇帝对她更不能罢手,到那时就是她的翻身之日。_s?j·k~s*a/p,p~.?c*o?m-
可这雨怎么下个没完啊?为什么她眼里看不到一点来路的光亮。
关雎宫,得知那浪蹄子昏了过去,贵妃面色阴冷地丢了手中的汤匙,不过一会儿,齐鄢进来。
“母妃。”
贵妃抬头看他,眼神无一丝喜悦,尽是冷淡。
“你当初送陆家的人来,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今早你的父皇险些在众臣面前出了天大的丑!”
齐鄢神色未变,直言:“父皇不知节制,母妃何以怪起我来了?”
贵妃心头一惊,凝重地看着他。
“他是你父皇!”
齐鄢扯了扯嘴角,看着贵妃,说道:“所以儿臣孝顺,给他送了美人,如此还不好吗?”
话音刚落下,贵妃几步而来,一巴掌狠狠落在他下颌,齐鄢被打偏了头去,殿内老嬷嬷心头一惊,忙上前来拦在中间,与气急败坏的贵妃低声相劝:“娘娘,不可打二殿下啊!”
齐鄢舔了舔嘴角,哼哼一笑:“母妃究竟是为父皇的身体打了儿臣,还是因父皇宠爱了别的女人,这个女人还是陆家的女儿……”
贵妃气得浑身发抖,无视嬷嬷的阻拦,指着他:“你给我闭嘴!在你心里可有亲长君臣?我是你的母妃,如今连我你都要算计!”
“母妃此话,儿臣不明白。”齐鄢低下眼眸,并不搭话。
贵妃哼哼冷笑,往后退了两步。
“不急眼下你不明白,很快你就会明白了,鄢儿,你想借我之手杀人,我成全你,可你莫忘了,再如何,我都是你的母妃,我们母子俩本在一条船上,你若再动其他的歪心思,往后若是出了什么事,母妃也保不了你。”
齐鄢目光闪烁,一拱手,微俯着身退了出去。
……
皇帝幽幽醒来的时候,皇后陪在身边,见他睁眼,才说:“太医说,陛下身体亏空,需要静养,臣妾让御膳房这些日子都准备的滋补之物。”
皇帝揉揉眉心,坐起了身,看着娴静的发妻,点点头。
“皇后辛苦了。”
皇后勾勾唇角:“只望陛下身体康泰,莫再出现今日早朝这般事情了,太子打发了两三拨人来问陛下的情况,臣妾只叫他安心。”
皇帝不虞听这些,脸色变了变,但看在皇后相守,到底没说出不悦的话,只问:“贵妃可来了?”
皇后微顿,随后才道:“来过,刚刚才走。”
看她神色犹豫,皇帝想到了什么,直问:“陆婕妤可好?”
皇后才看向他,眼眸虽还平静,可她的迟疑沉顿,已然摆明了答案。
皇帝深吸了口气,脸色微沉:“可是因今日之故,贵妃罚她了?”
皇后目光闪烁,她并不屑做那背后告状之人,可眼下说的也都是事实,况且这些日子过去了,皇帝眼看一再失了准则,她也想试探,如今的陛下对陆芸的底线究竟在何处?
“陛下下朝之后,昏睡在寝宫中,贵妃知道之后便以婕妤放纵之过,罚了她。”
稍顿,看了眼皇帝沉下去的脸色,继续说:“在宫道之上跪足了三个时辰,昏下去之后,被人抬回了储秀宫。”
皇帝蹙眉,欲要开口的话在口边打了个转咽了回去,看着沉静的皇后,只说:“贵妃责罚自有道理,她初入宫中,许多规矩不懂,眼下吃吃教训也是好的。”
皇后垂下眼皮,神色恭敬:“陛下说的是。”
没过多时,皇帝要批改政务,皇后便退了出去,刚回到坤宁宫,还未坐下,身边的贴身宫女便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陛下往储秀宫去了。
皇后微微挑眉,深吸了口气,转身坐下,奉茶宫女端上凉茶,她喝了一口,随即笑着摇了摇头。
这男人,哪怕是九五至尊,也爱年轻、爱娇俏,只是这个后宫中,不乏有年轻的女子,偏偏如今是陆芸得了青睐,她倒觉得是她颇有本事了。
皇帝醒后便去储秀宫的事,不过多时就传遍了后宫,一时那些看笑话的人纷纷闭紧了嘴巴,皇帝这厢是狠狠的打了贵妃的脸啊!
陆芸醒来时,身上发着烫难受着,可远不及心里的悲怆,刚一抬眼,看清了守在身边的帝王,一时恐又惊喜,不顾高温的身子起身将其抱住。
“陛下~您来看妾了……”
她与这后宫中谨守规矩本分的女子实在不同,旁人不会在病后,像她这般热切热络地将自己抱住,小鸟依人的依偎在自己的怀里,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