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却皱起颇深。
南边口音?京里敢动薛家的南边势力,除了与漕运有关的南安郡王,还能有谁?他忽然明白父亲为何如此警惕:若真是南安郡王下的手,那薛家受伤就不是苦肉计,而是真被人盯上了!事已至此,便已十分明朗。水溶站起身,拂了拂衣摆:“既然文龙无大碍,本王就先告辞了。”薛蟠急忙以好手挥手送别。“王爷恕罪,我身子实在是..”水溶摆了摆手。“无妨,文龙好好修养便是,我府上可还等着薛家的南货呢。”说罢,便转头离去。冯紫英见状,急忙将参盒打开,交给一旁的香菱,叮嘱道为薛蟠补补身子,便紧跟在水溶身后出了正厅。夜风一吹,才发现后背竟出了层冷汗。那薛蟠本一纨袴膏粱,被那南安郡王设计抓了去,竟然能脱得身出,可见薛家本事不小。而那南安郡王连对待薛家都能如此狠毒,真是最狠不过王爵心。他想起父亲的话,又想起薛蟠那副憨直模样,忽然觉得这京城里的水,比他想的更深。远处角门传来马车轱辘声,水溶的仪仗渐行渐远。马车上,青禾侍奉着水溶换上皮衣,开口询问道:“王爷,可是要回宅吗?”水溶冷笑一声。“不,吩咐车夫,带孤去那薛蟠所受灾之地看看。”青禾应了一声,马车麟麟,直奔京郊而去。约莫行了几个时辰,北静王下了车,在青禾搀扶下来到一片破瓦寒窑前。却皱起眉头。不想竟在此处看到了熟人?“王兄,来此何干啊?”水溶面露微笑迎上前去,与南安郡王见礼。南安郡王也微微一笑,摆了摆手。心里却怒火滔天。是谁捉了那薛大傻子去!这不是把屎盆子扣在孤王头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