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静禾,你今日同我说这些是做什么?到底是谁授意的,又有什么用心?”
静禾的面色陡然涨红,起身说:“我能有什么用心?不过是同为奴婢,兔死狐悲罢了。”
静禾往前走了几步,背身说:“岳娘子,旁人都说是念禾惹恼了郎君才招致祸事,但起初念禾对郎君有用时,再放纵的事都做过,也是无妨的!
我更想说的是,岳娘子你如今仍是自由身,何必同我们这些奴婢一般,在这里自束手脚呢?”
岳鹰仰面躺在小床上,虽明知静禾这话或藏着其他用意,却忍不住一阵难过:自己于他到底算什么呢?也许真的不过是治病工具罢了,如今再亲厚又如何,早晚也会变成过客。
岳鹰昨天守了一夜,又有意避着苏景轩,就没有再往主屋里去。她迷迷糊糊刚要入睡,被一阵重物落地声吵醒。
这一会儿的工夫,小屋里竟又抬进来了一张木床。
木床横放在西墙跟,和静禾那一堆东西挤在一处,衬得小屋更加逼仄。
岳鹰茫然从床上坐起,问那几个正忙着收拾的小丫头说:“这是谁又要搬进来住?”
小丫头答:“是成管事吩咐加床的,具体的我们就不知道了。”
岳鹰见她们布置完毕,继续倒在床上睡去,再一睁眼,正看到静禾坐在自己床前,望着那个新搬来的小床发呆。
岳鹰翻身弄出了些动静,静禾看了看她,说:“郎君问你几次了,既醒过来了,就去主屋看看吧。”
岳鹰看她并不热络,也不再多过问,略微梳洗了下就出了门。
苏景轩腿上有伤,今日就在床上靠着,见岳鹰进来,笑吟吟道:“怎么不多睡会儿?这眼里全是血丝。”
不等她答话,他又吩咐一旁候着的徐风:“快,把暖水釜里温着的东西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