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弹不得。王二狗手里的麻袋掉在地上,露出里面准备好的石块——这是要用来砸鸡舍的。
"误会...误会..."老刘头干笑着往后退,瘸腿绊在门槛上,差点摔个跟头,"我们...我们听说有贼..."
"放你娘的屁!"张老汉一铁锹拍在院墙上,震下一片尘土,"三更半夜撬门进来抓贼?"
人群骚动起来。有人认出了地上的石块:"他们要砸鸡舍!"更有人指着麻袋里的绳子:"这是要绑人啊!"
当然,也有可能是绑狗用的,不过可惜,家中的两条大黄狗早就已经在赵兴邦的安排下先睡觉去了,今晚的事情,不需要它们两个出面。
不然的话,咬伤了人,自己还要给医药费,那不是显得很亏吗。
老村长走到院中央,煤油灯照得他脸上的皱纹像刀刻般深邃:"老刘头,你带着凶器夜闯民宅,是想吃牢饭?"
老刘头那张麻脸由红转白,豆大的汗珠顺着坑洼往下淌。他怨毒地瞪了赵兴邦一眼,突然扯着嗓子喊:"赵兴邦黑心肝!用妖法骗咱们的地!那固氮豆根本..."
"闭嘴吧你!"王婶一个箭步冲上去,差点把煤油灯怼到老刘头脸上,"我家地里的豆苗都快开花了,土也变松了,你管这叫妖法?"
其他村民也纷纷附和:
"就是!我家三亩盐碱地都能种庄稼了!"
"你们这些懒汉自己不肯出力,现在眼红了?"
"送他们去见公安!"
声浪一波高过一波,老刘头几人被围在中间,像困兽般左冲右突。李麻子想从侧面溜走,被刘婆婆一鞋底抽在脸上,鼻血顿时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