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了,”
秦淮茹给儿子倒了杯热水,“太可怕了……一枪下去,脑袋就……”
贾东旭脸色变了变,沉默地坐到凳子上。!2!巴?看!书¨旺· \追·醉*芯*璋,結~
他心里五味杂陈。
易中海毕竟是他生父,虽然从未相认,但血脉相连的感觉让他胸口发闷。
傍晚时分,傻柱抱着个骨灰盒回来了。
刘海忠在垂花门处拦住他:“都办妥了?”
傻柱点点头,声音沙哑:“火化了。
刘大爷,这骨灰……”
“街道办说了,不办丧事,”
刘海忠环顾西周,确认没人偷听,“明天我找个人,把骨灰送到乡下埋了就行。”
傻柱默默抱着骨灰盒回了自己屋。
关上门,他把骨灰盒放在桌上,倒了杯白酒摆在前面。
“易大爷……一路走好。”
傻柱仰头灌下一杯酒,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与此同时,李卫东正在家里给王思欣讲述今天的见闻。
王思欣听得脸色发白:“太可怕了……以后这种事你别去了。”
李卫东笑着搂住妻子:“怕什么?恶有恶报,这是天理。”
另一边。
老太太坐在藤椅上,手里捧着一碗己经凉透的茶,浑浊的眼睛盯着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人影。`第^一*看~书+枉~ ′哽+新!蕞·快¨
“这都下午了,柱子怎么还不来送饭……”
老太太嘟囔着,干瘪的嘴唇抿了抿。
自从上次摔断腿后,她的行动更加不便,一日三餐全靠傻柱接济。
院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老太太眼睛一亮,以为是傻柱来了。
却见许大茂哼着小曲儿从垂花门晃进来,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喜色。
“许大茂!”
老太太用拐杖敲了敲窗棂,“见着我家柱子没?”
许大茂停下脚步,眼珠一转,脸上堆起假笑:
“哟,老太太,您还不知道呢?傻柱去给易中海收尸去了!”
“什么?”
老太太手一抖,茶碗“啪”地摔在地上,碎瓷片西溅。
许大茂故作惊讶:“哎呀,您真不知道啊?今儿个一早,易中海吃了枪子儿,脑袋都打烂了!傻柱、李卫东他们都去看了……”
老太太只觉得耳边“嗡”的一声,许大茂后面的话都变成了模糊的噪音。
“老太太?老太太?”
许大茂凑近窗户,看见老太太惨白的脸色和空洞的眼神,心里暗爽,
“您没事吧?要不要我给您叫个人?”
老太太的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声音。¢薪+完_夲!鉮?占+ ~首·发·
“不可能……”
老太太终于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老易他……怎么会……”
许大茂夸张地叹了口气:“唉,谁让他犯下杀人罪呢?听说枪毙的时候尿了一裤子,可丢人了!”
老太太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浑浊的老眼里涌出泪水。
“您节哀啊,”许大茂假惺惺地说,“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嘴角挂着掩不住的笑意。
走出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确认老太太的状态后,幸灾乐祸地嘀咕:
“老东西,看你还能嚣张多久。”
老太太瘫在藤椅里,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窗外的阳光突然变得刺眼,院子里的嘈杂声像潮水般涌来又退去。
她试图站起来,却发现双腿软得像棉花。
“老易啊……”
老太太发出一声呜咽,眼前一黑,整个人从藤椅上滑落,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后院,贾张氏正在晾衣服,听到动静后撇撇嘴:“这老不死的又摔东西了?”
中院,秦淮茹正在洗菜,隐约听到一声异响,犹豫着要不要去看看。
贾东旭在屋里喊:“淮茹!给我倒杯水!”
她只好放下菜篮子,转身进屋。
前院,阎埠贵正在修自行车,听到声音抬头望了望,又低头继续摆弄链条,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老太太躺在冰冷的地上,意识模糊间,仿佛看见易中海站在她面前,头上一个血洞,正汩汩往外冒血……
“老易……”老太太伸出手,却抓了个空。
易中海的幻影阴森森地笑着:“老太太,我死了,您高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