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直直照了进来,打在顾桢通红的脸上。
侍从看着顾桢的脸颊和露在外面的脖颈,吃了一惊,问道:“您生病了吗?怎么脸这么红?”
说着,就伸手去摸顾桢的额头,面上竟是毫不作伪的关心和担忧,好像面前疑似生病的不是一个昨日才被押进来的囚徒,而是无比亲密的主子。
顾桢缩了缩脖子,躲开了侍从伸过来的手,抿着唇摇摇头:“没有生病,只是被束缚了灵力,有些不适应罢了。”
侍从却没有因为顾桢的躲避而感到尴尬,摸了个空后也没有收回手掌,而是不顾顾桢的躲避,强行按在了顾桢的额头上,在确认了顾桢确实没有生病之后才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没有生病就好,”侍从收回手,脸上笑着,“那就起床吃饭吧,一定要多吃一点啊。”
顾桢累了一夜,刚刚又闹了半天,腹中也确实饿了,也就没有推拒,被子一掀,颇为迁怒地全部往明渊躺着的地方推了过去。
在侍从眼里,顾桢只是把被子全部掀到了没有床榻里头,并不值得关心,看顾桢愿意顺从地下床坐到桌子边,脸上的笑容更为满意。
侍从待在了桌子旁,不停地给顾桢布菜,殷殷切切地劝说顾桢再多吃些,见顾桢有不爱吃的食材,也像个关心孩子的长辈一般要求他不能挑食。
幸好这些饭食不算太多,顾桢被迫吃掉了全部,也并不觉得腹胀。
看着侍从脸上挂着十分开心的笑容脚步轻快地带着碗碟离开,顾桢搓了搓胳膊上冒出的鸡皮疙瘩,疑惑地看向了一直悄无声息的明渊。
“他到底为什么一直劝我吃饭啊?”
总不能在菜里下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