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从易宣良的宅子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凌晨。零点看书 最辛蟑結耕新筷
这个时辰,盛辞月不想回她的住处吵醒蕤娘,也不能回盛国公府。
江焕今日得了更多的线索,要回府整理,便邀请他们两个去三皇子府住。
李随意一口回绝——说是住在皇子府实在是太明目张胆。
盛辞月本来还觉得没什么,听他这么一说觉得很是在理,还是小心为好。
于是就和李随意一起回书院。
此时的书院已经关门落锁,好在二人轻功都不错,简简单单就绕开守卫翻墙进去。
或许是今日发生了太多意料之外的事,盛辞月躺在床上左右都睡不着。
旁边的李随意听见她纱幔里的动静,不由得问她:“还兴奋着呢?”
“倒也没有。”盛辞月又翻了个身,面朝着李随意。
“我就是突然想到,卓姚是不是还在牢里没出来呢?”
“嗯。”李随意好奇,“怎么突然想起他来了?”
“就是觉得卓相有点偏心眼,好像不是很喜欢卓姚这个儿子一样。”
李随意这么一想,也来了兴致,撑起脑袋接话:“详细说说?”
盛辞月坐起来,掰着指头一条一条给他罗列。,+新?!完?本&+神?站?%? ?最t31新^a章-节°%更/??新£$?快?¢¨
“你看,最早我把卓姚肋骨都打断了,他爹都没来针对我……应该不是你和江焕帮我挡了吧?”
“嘶——”李随意眸光一闪,“还真不是。”
“还有今日易宣良说,当时书院失火他被怀疑是凶手,被京兆府抓走,卓丞相可是宁肯亲自下场作伪证都要保他的。结果轮到卓姚,你瞧瞧!”
盛辞月手心对手背那么一拍,然后摊手:“这都多久了,他连管都不管的,这还是亲儿子吗?”
李随意闻言陷入了沉思。
书院失火那天晚上,易宣良把昏迷不醒的盛扶光带去茗山的私宅安置,再想办法找大夫,那可是实实在在的忙活了一夜,怎么可能和卓相“对弈到天明”?
如此一看,卓相对易宣良这个外甥,似乎比对卓姚这个儿子要好得多。
盛辞月没听到李随意的回应,依旧自顾自地猜测着。
“不过就卓姚那个品性,我感觉卓丞相八成是觉得这儿子养废了,没指望了……又或者是想要借此事多关他一阵磨磨性子?那也不对吧,这都关了多久了,听说都瘦的只剩皮包骨了,可怜得很啊……”
她说着说着,不自觉地打了个呵欠。
“睡吧。”李随意劝她,“再睡不到两个时辰就要去上课了,明日还有事要做。”
“哦对!”
盛辞月噗通一声躺回去,震的纱幔都飘了飘。天禧暁税王 最新璋踕哽薪筷
今日确实是熬的太晚了,她躺了一会儿,脑子里明明还在回想今天江焕和哥哥联手的谈判,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反观李随意倒是失了眠。
他总觉得今日发生的一切都实在过于巧合了。
他追着盛世子,眼看就要抓住人了,尹怀袖突然跳出来,犯了以往都不会犯的错,弄巧成拙把人给放走。
紧跟着江焕就猜到了面具人就是盛世子,还知道去哪里能找到他。
如果江焕早就知道这些的话,让他去追捕盛扶光岂不是多此一举?直接去茗山那小院门外蹲守就是了。
李随意翻了个身,目光隔着纱幔落在隔壁床铺上。
听得一声熟悉的翻身声,他轻车熟路掀开自己的纱幔,一只脚下地两手迅速一接,就隔着粉色的纱幔将人兜住,重新放回床上去。
盛辞月睡觉不老实,在床上不仅左右翻还转着圈的翻。
再加上寝舍的床又小,夜里经常睡着睡着就滚下来了。
李随意现在接她都接出了经验。
接住,抄起来,推回去,一套流程下来不过三秒的时间就能完成,丝滑得很。
做完这一切,李随意直挺挺的躺回去继续失眠。
第二天上完课,一行四人就离开书院,去天香阁吃饭。
来到雅间刚一坐下,就有个脸生的小二拿着菜单殷勤的给他们推荐。
“几位客官可有什么忌口?我们九阙天香阁的瑶池玉液鸭、琥珀凝脂,都是极美味的!还有我们的招牌流霞酿,那可是独门秘方,多少人从那几十里开外的县城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