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同伴说道。
“唉,差点就能抓住他了,是有点可惜。”
“不是这个,差点就能看到血胭脂的......你们不想看嘛?”说着,居然色眯眯地流出口水。
同伴瞪他一眼,低声斥道:“胡说什么!那婆娘你都敢动歪心思?”
“那有啥,再冷傲的女人还不是要被男人......压在身下,想想怎么了。”
呲——
说话间,那名卫士忽觉颈后一凉,欲回头看去,自己的人头己滚落在地,鲜血喷涌而出,换好衣服的卫红绡冷冷走过。
昭阳缓缓走出,目光如冰,扫视庭院,诧异道:“郢都还有贼人敢来犯我?不知是朝中谁家的死士。”
“主人,此人剑法诡异,我等混迹江湖多年,当世剑法多以技巧制敌为主,鲜有如此以剑势为攻的奇术,恐非寻常江湖人士。”荆离用腹语回应。
“冲书房案卷来的,想是不知道老夫底细,不过小心为妙,去暗库看看。”
昭阳轻拂衣袖,转身步入后院,暗库中存放的乃是数十年收集的王室宗族、朝中官员、各地封君的秘辛与证据,关乎大半个朝廷的命脉,这也是他屹立不倒朝堂二十年的最大凭借。
暗库之门缓缓开启,昭阳目光锐利,审视每一处角落,确认无误后,才松了一口气。
突然暗库不远处传来张仪的声音,昭阳立时警觉了起来。原来张仪被软禁于令尹府后终日买醉,今夜烦闷到了极点,想要走出去透气,却误闯暗库所在。
“拦住他!”昭阳低喝一声,两名暗卫迅速现身,将张仪牢牢钳制。张仪挣扎间,酒意上涌,含糊不清地嘟囔:“放...放开我,我张仪是昭阳老匹夫的座上宾,岂能如此无礼!”
昭阳关上暗库,走出来,目睹张仪醉态,冷笑一声:“张子,你来楚国大谈合纵连横,将王上和左徒说得心潮澎湃,如今寸功未建,却在酗酒闹事,老夫念你是客卿,供你居所,你却如此不知好歹,岂不让人寒心?”
“放屁!你这老匹夫,口口声声说供我居所,邀我共商合纵大事,实则软禁于我,你道我张仪不明就里?”
“先生误会了,楚地暗流涌动,前些时日动乱先生亲历,老夫担心先生若在外恐遭不测,不想一番好意却被曲解至此。”昭阳招呼暗卫,“送张子回房醒酒。”
张仪酒劲翻涌,一腔委屈化作怒火,挣扎开来,“别人不知道你底细,我却知道,你不就是怕合纵事成,我这个外臣威胁到你令尹的地位吗?你处心积虑,既要利用我,又想防备我,真是可笑至极!今日我便揭穿你的伪善!”
“令尹乃楚国主政,自然是德才兼备之人居之,老夫岂会因私欲而误国?如有大才者,老夫自会退位让贤。~墈`书-屋? ?更?芯,嶵·筷+”
“放屁!芈原德才兼备,几时见你退位让贤,朝中诽谤中伤芈原之人十之八九,不是你这个令尹暗中授意,芈原变法怎么会举步维艰?”
昭阳紧握剑柄,心机被识破,己动了杀机,但张仪乃客卿,死在令尹府上,王上那边不好交代。
“张子是在挑拨我们师徒嘛?老夫洁身自好,最恨朋党,岂会联络朝中官员去中伤自己的爱徒?”
“芈原变法颇有吴起之风,一旦事成,你们这些宗族世家怕没有如今这般威风了,如再来一次纪南杀贵,你这老匹夫怕是第一个被砍头的呢?”张仪专挑昭阳逆鳞猛击。
“住口!酒后失德如此!给我将他打醒,长长记性!”昭阳暴怒,他本武将出身,年轻时就是霹雳火的性子,不过主政多年,己经很少有人逼他如此冲动了。
暗卫得令,毫不留情地挥拳相向,张仪痛呼一声,酒意稍退,却仍倔强地瞪着昭阳,嘴角渗出血丝,眼中怒火更盛。昭阳冷眼旁观,心中暗忖:暗库之事他或许不知,但此人不除,他日必成大患。
“你以为凭几句话就能撼动我?张仪,你未免太天真!”昭阳冷哼,挥手示意暗卫退下,“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你好自为之,若再胡言乱语,老夫定不轻饶。”
张仪强忍剧痛,冷笑连连,凄凉起身,往居所踉跄而去。
次日,令尹府门前挤满了求见张仪的各国学子,想要一睹这位合纵奇才的风采。
昭阳离朝后,眉头紧锁,朝中众臣今日像突然转了性一样,纷纷上奏支持张仪合纵之策,连平素人浮于事的子兰、上官也是口径一致,力挺张仪,仿佛一夜之间风向大变。昭阳心知不妙:我困了他数月,他居然还有如此大的影响力,他是怎么做到这些的?难道暗中早己布局?难道是王上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