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齐三过来,季祯气喘吁吁地松开严理,“本宫稍后再和你理论!”
这家伙油盐不进,她跟了他好多天,早上陪上班,晚上陪下班,【美色值】竟然还是消消乐!
严理也气得怒发冲冠,长公主每天像是看犯人一样跟着他,他只要一处理完公务,长公主就命人给他绑到公主府,只有一个要求,
——说爱她。+1¢5/9.t_x?t\.*c-o·m*
这是能轻易说的吗?何况即使强迫他说出口又怎样,又不是真心的。
但一想到当日长公主反问的那句‘从来如此,便对吗?’严理又觉得季祯这么做兴许是另有隐情。
是以,他虽然恼怒,但并没有厌恶季祯。
见季祯离开,他立刻开始翻墙!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
此刻,季祯带齐三走进议事的厅堂,“你怎么突然在大晚上过来?”
齐三将茶楼之事和盘托出,一脸机智地邀功,“仙长,我一听就知道是故意引我去的,就是不知道他们什么目的。”
他那双如鹤般又亮又灵的眼睛微微弯起,讨好道:“能不能朝仙长借几个人?陪我去太平书坊走一遭?”
“说了多少次,叫我殿下!”季祯对着齐三的脸,颇为耐心地强调,“你今晚就在府内住下吧,明日我找人陪你去太平书坊。*萝′拉%t小§(e说?±@ \已§发:ˉ布?`/最|$+新÷¨°章!?节_”
“多谢……殿下。”齐三委委屈屈地嘟囔,“仙长是我一个人的仙长,殿下是所有人的殿下……”
屁大个人占有欲还挺强?季祯哭笑不得,“心声就是放在心里说的,你这样小声嘟囔又恰好让我听见是什么意思?”
“就是想让您听见,您要打要骂随便!”齐三梗着脖子承认。
他容貌昳丽,摆出一副引颈就戮的模样,仿佛悍不畏死的孤鹤,令人忍不住怜惜。
季祯玩笑道:“不至于,我就是怕你叫着叫着给我叫飞升了……”
话音未落,齐三神色凛然,瞬间认真起来,“那我还是叫殿下吧。”
季祯:“……”他的脸绝对是脑子换的!
她这边安排好齐三后,又马不停蹄去找严理,刚到花园门口,就听里面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
竟然是严理和公主府的护卫打了起来!只是严理虽然会武,却远不及陆离能以一当十。
眼看着严理落了下风,即将被按地上摩擦,季祯连忙大喊:“住手!”别给脸打坏了!
护卫首领立刻停手站在一旁,“殿下,此人刚才翻越院墙,被我等拿下!”
季祯挑眉看向严理,“严大人要跑?”
“我们不是说好了,大人只要在我府上住满一个月,我便不再纠缠于你吗?”
季祯笑容邪肆,“还是大人更喜欢本宫日日纠缠你?有些人啊,就是心口不一。·`?咸ˉ鱼e?看[书?;网? ?1最t÷?新=章$#节±e:更\??新¢^快£=;”
严理:“……”
他强压着火气整理规整刚才动手时弄乱的衣衫,直至确认全身上下没有任何不妥之处才再次开口:“但是殿下也没有说,这一个月中,您如此……”
他难以启齿地开口:“如此荒唐!”
季祯玩弄着手指,一派天真烂漫,“严大人细说说,本宫怎么荒唐了?”
“本宫一没扒了您的衣裳,二没轻薄您,只是想听严大人说一句好听的话而已,怎么就荒唐了?”
严理……严理想说强词夺理,没敢。
他一甩衣袖,回到季祯为他准备的房间内,‘砰的一声’将门关得严严实实!
被拦在门外的季祯,“……”
严大人不说爱她的第五天!
……
次日,季祯叫上几名护卫,自己也乔装打扮后与齐三来到西坊市的太平书坊。
然而齐三进去转了一圈后,什么都没发现。
他不好意思地开口:“对不起殿下,可能是我太杯弓蛇影了。”
“不怪你,是我不该跟来。”季祯摇着手中折扇,望着太平书坊旁边巷子里远去的一个熟悉背影,沉吟片刻道:“你昨日为何去茶楼听戏?”
“大概三日前,萧大人带回来几块茶饼,我尝着味道不错,问他哪来的,他说是朝茶楼掌柜买的。后来茶饼没了,我就想着也去茶楼买点。”
“萧道余……”季祯‘啪’的一收折扇,在手里轻轻敲着,“好一只狡诈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