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走。庄周母亲将她们护在身后,眼神坚定,不容置疑。
田泰无奈地皱皱眉,长叹一口气。那叹息声,仿佛带着无尽的疲惫与失落。 临上车时,田泰看向庄周,目光中带着期许与嘱托。他语重心长地说,庄周啊,你看这一大家子,老的老,小的小,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他告诉庄周,他让田需托人在齐国打通了关节,只要庄周能去,谋个一官半职不在话下。
庄周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微微低头。他心中满是悲痛,此刻实在无心考虑仕途。
田泰走了。
前书房内,庄周盘腿坐在蒲草编的垫子上。面前的早饭,几样简单的小菜,一碗稀粥,早已没了热气,变得无滋无味。庄周只是随意吃了一点,便没了食欲。 他伸手拿起那把五弦琴,手指轻轻搭在琴弦上。微微闭上眼睛,试图在琴音中寻找一丝慰藉。一曲悲歌从指尖流淌而出,琴音在这狭小的书房内回荡。然而,悲伤如潮水,即便有琴音相伴,也难以抑制。他弹了几曲,心中的悲痛却愈发浓烈,泪水不自觉模糊了双眼。
庄周哭着弹唱半晌,放下琴,起身取来瓦盆。他岔腿而坐,双手重重地敲打在瓦盆上,那单调沉闷的“砰砰”声,如同他此刻破碎的心。伴随着瓦盆的声响,他放声哭诉:“田珞呀!”声音带着无尽的哀伤,仿佛要穿透这风雨,传达到另一个世界,“你走之后,我的世界全乱了。吃不下饭,睡不好觉,整日沉浸在痛苦之中。咱俩曾经说好的,要白头偕老,可你为何这般狠心,早早地离我而去?如今,我再也看不到你那温柔的面容,再也听不到你那温馨的叮咛。我明明知晓,生老病死,天灾人祸,无人能够逃脱,可我就是无法释怀,无法忘记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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