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沉重而肃杀的气氛。
广场中央临时搭建了一个高台。
白晓身着蚕服,立于高台之上,不怒自威。
他面前跪着的,正是面如死灰被五花大绑的姜诚及其几个主要同伙。
他们身后,站着数名手持厚重石斧,赤裸上身的行刑壮士。
“私造铜钱,认罪?”白晓神色慵懒地坐在躺椅上,敲着桌面,可眼神却不觉凌厉。
姜诚嘴唇哆嗦,想狡辩,但在铁证和如山压力下,最终颓然低下头,嘶声道:
“认…认罪…”
“好!”白晓高举右手。
城防军首领立刻上前,手中托着一个木盘,上面整齐地码放着两堆铜钱。
一堆是昨日收缴的粗糙假币,一堆是连夜赶工、在阳光下闪烁着独特光泽、边缘带着细微触感的新铸防伪铜钱。
差异一目了然。
人群爆发出巨大的议论声,好奇、愤怒、恍然交织。
“私自铸造铜钱,滥用权力,以权谋私,严重违反白底城法典,数罪并处。
经讨论,处以姜城死刑,开除族籍!”身旁的行刑人员喊道。
“不…不要,不要开除我的族籍!”
他这才慌了神,他一直受到族里的照顾,葬在祖先身边,是他从小以来的愿望,族籍对他来说,就是生命的全部。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他泪流满面,激烈反抗着执法人员。
但白晓不为所动,只是额间青筋暴起,呢喃一声:“姜泽,抱歉了。”
随着白晓一声令下,石斧带着沉重的破风声悍然挥落。
噗——
血光冲天而起。
姜诚那颗曾经显赫的头颅滚落在地,双目圆睁,凝固着无尽的恐惧与悔恨。
同伙亦在几声短促的惨呼中伏诛。
浓烈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偌大的广场死一般寂静,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和压抑的抽气声。
所有人都被这残酷而决绝的场面震慑住了。
白晓踏前一步,靴底踩在尚未干涸的血泊边缘,目光如鹰隼般扫过下方每一张或惊恐、或敬畏或茫然的脸。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力量,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私造铜钱者,姜城就是你们的下场!”
残阳如血,映照着高台上首领染血的衣甲,映照着地上身首分离的尸体,也映照着广场上,那枚枚崭新的带着独特纹路的铜钱。
白帝城的金融根基,在这一刻,用最原始的铁血手段,被重新浇筑得无比坚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