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安帝,舞阳公主又把话原封不动的说了一遍。
安帝今日似乎格外疲惫,“行了,都是小女儿闹脾气的小事儿,不必放在心上。”
舞阳急了,“这怎么是小事儿呢!父皇,温若年抢儿臣夫婿在前,侮辱儿臣在后,您这次一定要狠狠罚她!”
安帝却是忽然想到另外一事。
当年言蹊和舞阳议亲,谈婚论嫁的时候,言蹊忽然盲了眼。
他那个时候也疑心过,因此这么多年对陆府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的,觉得陆言蹊有眼无珠,看不上自己的女儿。
可如今想来,若那玉坠子是真的.......那言蹊和舞阳,就是亲兄妹。
安帝不敢再深想下去。
再看哭闹不休的舞阳公主时,就格外有些厌烦了,“谁抢你夫君了?当初不是你自己嫌弃他盲了眼吗?既然如此,现在又来诉什么苦?”
舞阳公主一向很得安帝疼爱,闻言,登时不可置信,眼泪流的更凶了,
“父皇,您不疼舞阳了!您帮着外人说话!”
那可未必是外人。
安帝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却挥了挥手,不想再说下去,“行了,你先退下吧。”
顿了顿,又说,“听闻陆夫人近日刚产下一女,身体正虚弱着,需要静养,你要是再敢去打扰她,朕绝不饶了你!”
......
舞阳公主何曾受过这般委屈?
就连陪同她前去的宸贵妃都不乐意了,她方才一言不发,但不代表她心里就是服气的。
陛下这心偏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陆言蹊是他亲儿子,温若年是他亲儿媳呢!
“舞阳别哭,母妃不会让你不明不白受了这委屈的。”
宸贵妃朝舞阳公主招了招手,在她耳边轻语几句。
舞阳公主愣愣的听着,好半晌,破涕而笑,“儿臣就知道母妃最疼我了!”
翌日。
安帝接连召见了两个人。
一个是镇国公温穆成,一个是陆言蹊。
两人在廊下,擦肩而过。
“小婿拜见岳丈大人。”陆言蹊朝温穆成拱手作揖。
镇国公的脸色却十分复杂,望着陆言蹊,轻轻叹息一声,走了。
陆言蹊进了昭阳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