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满脑子都是十几个亿在跳舞。

他象征性地翻了翻前面几页，目光直接扫向签字处，迫不及待地抓起桌上的钢笔。

“阿瑶，我信你！不用看了！”

他生怕楚瑶反悔，拔开笔帽，龙飞凤舞地在乙方处签下了自己的大名，又在需要的地方按上了鲜红的手印，动作快得像是怕那张合同会飞走一样。

签完字，他长舒一口气，脸上洋溢着志得意满的笑容，小心翼翼地将那份属于自己的合同抱在怀里，仿佛抱着稀世珍宝。

“阿瑶！太谢谢你了！你真是我的福星！我这就回去准备！”

“你放心，我一定把这个项目做得风生水起！”

楚瑶微微勾起唇角，那笑容却未达眼底，“去吧。祝你......顺利。”

“一定顺利！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徐元景沉浸在巨大的喜悦和幻想中，完全忽略了楚瑶语气中的异样。

他抱着合同，像来时一样，风风火火地冲出了办公室，连门都忘了关。

办公室的门在徐元景身后沉重地关上，隔绝了他那充满贪婪与幻想的背影。

巨大的空间里瞬间只剩下楚瑶一人，以及那份被随意遗留在桌面上的离婚证。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将昂贵的红木办公桌切割成明暗两半。

楚瑶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门口，俯瞰着脚下繁华的城市。

她的背影挺直而孤绝，像一柄淬了寒冰的利刃。

楚瑶的目光落在窗外遥远的天际线，那里云层翻涌，似乎酝酿着一场风暴。

收回视线，她拿起手机，犹豫片刻后，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声音冷冽。

“鱼已入网，咬钩极深。”

“阿尔法项目那边，可以准备收网了，记得做的干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