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阿爹...”
程朝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她是被肩膀传来的钻心剧痛惊醒的。^x-i,n?d\x~s+.¨c_o\m′
痛!好痛!
她倒吸一口凉气,吃疼地抬起手肘用力击打身旁的徐琅玕:“哎呦...徐琅玕醒醒,醒醒啊,你压我伤口上了!”
“嗯...咳咳!”
两人急忙坐起身四处环顾着这间陌生的房间,房间内的布置显简陋不像是杂乱破旧柴房,桌上还摆放着铜镜,旁边叠放着几件粗布衣裳,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气。
女子的闺房?!
程朝心中疑惑,试着动了动肩膀,疼痛依旧但相较之前已经减轻了不少,她侧目看向自己伤口,又忍不住惊道:“谁给我包扎好了伤口?!”
徐琅玕摇了摇钝痛的头,低声回应:“我也不清楚。不过从这情形来看,她们暂时没有取我们性命的打算。”
他扯下头上的盖头,站起身走到窗边透过窗户探查外面的情况。
窗外人声鼎沸,似正在举行一场盛大的庆祝活动,在高处的主座上隐约能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正端着酒碗大口大口地灌着酒。
山贼?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徐琅玕神色一紧立刻回到床边重新盖上盖头。
程朝绷紧神经,警惕地盯着门口。既然不想杀她们,那抓她们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咿呀。”
瘦弱的女人推开了门,手里还端着热腾腾的饭菜,程朝震惊地盯着那个女人,怎么是她?!
她这不就是山神案卷上记载的其中一位失踪新娘吗?
“姑娘你醒啦!太好了,快趁热吃点东西。”
女人脸上挂着盈盈笑意,看不出半分受过迫害的痕迹。
“新娘子也醒了吧,来,我帮你把喜服脱了。”
女人说着就要上手,程朝急忙挡在徐琅玕身前,脸上堆满笑容,双手热情地握住女人的双腕:“多谢姐姐!不过我家姐姐生性害羞,还是让我这个妹妹来帮她吧。”
徐琅玕自诩端方君子,要是被旁人看到他身穿女装的模样,还不如直接一剑杀了他。
女人听后疑惑地眨眨眼,但依旧温婉地笑着:“你们别害怕,这都是一场误会。我家大当家没有恶意,等会儿你们见了她就明白了,那我先出去了。”
女人离开后,程朝端起饭菜放在鼻尖仔细闻了闻,没察觉到异味。
对方若想杀他们早就可以动手,确实没必要多此一举下毒。
只是此刻满心疑虑未解,根本没有吃饭的心思。
“砰!”
门突然被人踹开,程朝下意识地看向门口。′d,a~w+e/n¢x?u/e¨b/o`o!k-._c·o′m*
“总算醒了!”
手里握着弓弩的女山贼一甩以红发带高高束起的黑发,麦色的双颊散布着小雀斑,一双英挺粗眉,笑时双眼目光锐利,其背后背着箭囊,囊中插有多支箭矢,
刚刚她就是用这些箭矢贯穿了自己的肩膀...
程朝下意识捂住肩膀的伤口,这把弓弩看起来分量不轻,这女山贼竟能轻松拉起,臂力着实惊人,好生强壮的女子!
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是她还挺羡慕这个女山贼的臂力。
女山贼注意到程朝直直盯着自己的弓弩,挠了挠头,带着歉意说道:“都是误会一场!我以为你是来抓你姐姐回去嫁人,一看你还拿着刀对着我的小弟,情急之下才会出手伤了你。”
当时的场景,怎么看徐琅玕都是和她一条心的吧...罢了罢了,在人家的地盘上,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嘴角抽了抽,程朝挤出僵硬的笑:“不碍事。”
这人轻飘飘一句“一时情急”可痛死她了!
“你们是不小心掉下来的,我们也是无意抓了你们。按常理我应该放你们回家,但最近山下不太平,为了你们的安全还是先留在我们鹤唳寨吧。”
女山贼大喇喇地坐在凳子上,边说边挑起饭菜里的肉片放进嘴里嚼碎咽下。
“你瞧,没毒,放心吃。”
说着,她又打量起床上的徐琅玕,眸光倒映出新娘的手宽大厚实,骨节分明,看起来比寻常的新娘子要有力些。
女山贼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审视,悠悠开口:“你这姐姐生的...”
程朝紧张得咽了咽口水,难道她发现了?!
要是她扑过来撕扯徐琅玕的衣裳,自己是不是得踏上舍身取义这条路了?!
“好!我们女人就该这样强壮有力!”
女山贼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