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
烛火摇曳,光影斑驳,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他和程朝两人。+6\k.a!n?s¨h\u,._c¢o/m+
他偏头避开视线,手指僵硬地攥紧袖口:“...别闹,你醉了。”
“我没醉!”
程朝双颊绯红如霞,浑身散发着馥郁的酒气,脚步踉跄又带着别样的风情,笑吟吟地勾住他的腰带。
“程朝你喝醉了。”徐琅玕眉头紧蹙,声音里是强压着克制,推开程朝贴近的脸。
可程朝像一只黏人的小猫,再次欺身而上整个人压在他身上,娇笑着轻轻抚摸他的脸,吐气如兰:“徐探花,你和姐姐回家好不好?”
猛地后仰撞到屏风,他声音发颤:“不知羞耻。”
“你难道不想...要我吗?”
“……”
他竟拦腰抱起程朝一步步走向床榻,烛火跳动映照着在墙壁上交织重叠的身影。
他的手微微颤抖着解开程朝的衣裳,她好白...
如羊脂玉般白皙的肌肤映入眼帘,柔和宛如春日里盛开的梨花,徐琅玕喉结滚动,魔怔般俯身低头轻轻咬在白玉的锁骨上。
梨树颤抖抖落满天梨花,身下人嘤咛一声,双手顺势勾住他的脖子……
“嗬!”
徐琅玕猛地从梦中惊醒,月光下,他满脸通红胸膛剧烈起伏,眼神中还残留着梦境带来的慌乱。
忽而一把掀开被子看了一眼,紧接着他懊恼地捂住额头。
徐琅玕,你是疯了不成!
一夜坐到天明,他顶着浓重的黑眼圈走出驿站,程朝正与李恪在一旁整理马车,两人有说有笑。
徐琅玕望着这一幕,攥紧腰间的玉佩,心中涌起一股酸涩:...早该料到的,不是吗。
程朝这人酒劲一上头就没个分寸,可酒醒之后那些醉话早就不知道被她抛到哪里去了。她笑盈盈地朝徐琅玕挥手,声音清脆:“大人!一切都准备好了,我们出发吧!”
垂眼抚平袖口皱褶,徐琅玕走到马车前冷冷瞥她一眼。
程朝:“?”
徐琅玕转身时被车辕绊了个踉跄,他身体踉跄差点摔倒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颇有恼羞成怒的意味:“啧,这破路。”
一旁的椿安忍不住噗呲笑出声,哎呀呀,有人吃醋啦。
昨夜女山贼趁乱从衙门逃走,临走前还给费瑞堂留下“后会有期”四个大字,气得费瑞堂暴跳如雷,破口大骂。
椿安美滋滋揣着怀里的书信,嘿嘿,山贼姐姐说等自己长大了,也带她去春深院快活呢。
“......”
马车内,徐琅玕一言不发静静地闭目养神,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y.k*r_s?o~f-t¢..c~o!m+
程朝一头雾水,时不时打量着徐琅玕的臭脸,自己究竟哪里又得罪他了?
李恪轻抿一口碧螺春:“经过桑麻集便到安陵了,这一路我们...”
“碰!”
一声巨响,马车剧烈晃动,打断了李恪的话,程朝迅速取上太平剑推开车门。
“怎么了?!”
马夫脸色煞白,手指颤抖指着马车前一团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呈……呈姑娘,它……它突然就从林子里窜出来了!”
“呃——”
那怪物衣衫褴褛浑身散发着一股腐臭气息,蓬乱的头发彻底遮住了脸庞,隐隐看见一双散发着幽光的眼睛。
“咯吱咯吱……”
他四肢扭曲关节突兀地弯曲着,随时都会像野兽般扑上来。
程朝示意马夫躲到车厢里,她眼神凝重拔出太平剑剑尖稳稳对准这个怪物,这怪物稍有异动,她便会毫不犹豫地挥剑斩杀。
“呃——”
怪物喉咙里发出阵阵低沉的嘶吼,脑袋缓缓转向程朝,那被长发遮蔽的双眼死死盯着她。
这究竟是什么怪物!
程朝紧握着剑柄的手微微颤抖,心中无比骇然。
就在这时,林子忽然传来一阵焦急的笛音,那怪物听见笛声诡异的温顺下来趴在马车前蜷缩成一团。
程朝顺着笛声望去,吹笛子的是个农妇,农妇的额头上布满汗珠,边吹着笛子边眼神示意程朝不要动手伤它。
她居然能操控这只怪物?!
笛声戛然而止,怪物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叫,随后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蹿进林子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程朝蹙眉,厉声喝道:“你是何人,刚刚那只怪物又是什么?!”
农妇见她起了杀心,双手不停地摆动求饶道:“贵人明鉴!她不是怪物,只是个得了怪病的可怜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