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响。

整个人，炸成了一团血雾。

鲜红的血液与碎裂的骨肉，漫天飞溅，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没有一滴落在程田的身上。

血雾，缓缓飘散。

原地，空无一物。

好像这个人，从未存在过。

广场上，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剩下的几十个队员，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他们看着弹了弹手指，好似只是碾死了一只蚂蚁的程田。

一股无法言喻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那可是a队的精锐队员！

就这么......

一指？

陈栋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指甲已经深深嵌入了掌心的肉里，鲜血直流，他却毫无所觉。

“程田！！！”

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双眼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

“你这个畜生！！！”

范少之躺在地上，拳头狠狠地砸在地面，眼中尽是绝望的怒火。

张河的身体，晃了晃，几乎要站立不稳。

这是他带出来的兵。

是他最信任的兄弟。

现在，却被他们曾经敬重的副指挥，像杀鸡一样，随手抹杀。

这种背叛，比死在混沌手中，更让人痛苦。

然而，面对所有人的愤怒与仇恨。

程田毫不在意。

他甚至没有再看陈栋他们一眼。

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秦长生的身上。

仿佛这广场上，只有秦长生一人，配做他的对手。

一片悲愤与死寂之中。

秦长生终于动了。

他没有像陈栋一样愤怒咆哮。

他只是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程田现在的模样。

然后，他有些好笑地，偏了偏头。

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用力过猛，把自己打扮得不伦不类的滑稽小丑。

“你好像......”

秦长生缓缓开口，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氛围。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

“有些变样了。”

程田闻言，下巴微微抬起，脸上露出一丝自得的冷笑。

他以为，秦长生是在惊叹于他新获得的力量。

然而，秦长生的下一句话，却让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变得有些......”

秦长生摸了摸下巴，似乎在斟酌用词。

最后，他像是放弃了思考，随意地说道：

“我不太想说你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