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寰眯起眼睛,捏住她腮帮子,逼着她把瓜果吐出来。
还没喘匀了气,吃什么东西!
见她喉咙中呼吸正常了,季寰猛地靠近姜念秋:“要卖人,也得我先吧?你可知那玉簪子和耳环价值多少?”
哦,刚才她顺手把头上的簪子和耳环给了珠玉了。
不是吧,季寰这么小气?
他自己因为不高兴摔碎的那些个古董和翡翠串珠,都得上亿万了。
还跟她计较这些?
这人的气性儿上来了,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这是还为自己不跟着史奕离开而记仇呢!
姜念秋挑着眉头:“不知道,要不三爷说个数,我以后给您当牛做马还?”
他拿话堵她的嘴巴,姜念秋更是毫不示弱。
季寰冷哼一声:“贫嘴!”
刚刚绷好的严肃脸再也装不下去了,姜念秋眉眼弯弯,笑颜如花。
季寰敲了下她额头:“不许笑了!”
说完,走廊外面再次响起凌乱的脚步声。
这回没有离开。
敲门说话的是驿丞,他恭敬道:“爷,底下来了些县令家的兵,说是有事儿问您,您可有空见见?”
季寰和姜念秋对视一眼,拉开了距离。
看来刚才没有贸然进来,是拿不准里头的人是谁。
在试探虚实呢。
大尾巴狼也会夹着尾巴做人?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再一个,这县令真是厉害,从古至今,县令家里只允许带着家丁,谁说还允许携带兵种的?
季寰往旁边看了一眼,姜念秋立刻坐在了他身后。
二人冲着门口坐下,品着自己带来的茶。
季寰淡淡说道:“进来吧。”
随着为首的人进来了两个人。
他们先是扫视了一番厢房,然后为首的才装模做样地拱手:“打搅了。”
姜念秋悄悄也看那几个人,思量着季寰一个人单挑他们三个会是谁输谁赢。
季寰冷哼一声,是一丁点儿的面子也没给:“知道打搅,那还进来干什么?”
闻言,姜念秋脑海之中响起了那句娘子的话——“知道蠢还说什么?”
她没忍住,短促地笑了一声。
那小声落在进来的兵耳朵之中,倒像是嘲讽一般。
他咬了咬后槽牙,这次没再对季寰拱手,单刀直枪地问:“听说兄台今早救济了一女子,冒昧问您句,这姑娘眼下何在?”
他们的人查看了整个驿站,根本没找到珠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