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君一席话。
弘历皱了皱眉,谋害皇嗣这事儿不能落在青樱的身上,不过是一个奴婢罢了:“那就将阿箬杖毙,谋害皇嗣,必定不能轻纵。”
青樱:“王爷,这…”
弘历:“青樱啊,你是上了皇家玉牒的侧福晋,谋害皇嗣的罪名,你可要想清楚了。”
青樱:“此事确实是阿箬的错,妾身但凭王爷处置。”
此时的阿箬才感觉如坠冰窖,瞬间失力跌坐在地。
她在青樱格格的身边服侍了十六年,如今才刚刚十九岁,格格竟然连求情都没有,就首接定了自己的生死。
阿箬顿时也被杖毙两个字吓哭了:“王爷饶命啊,是,是侧福晋撞了诸瑛格格,奴婢什么也没有做啊,王爷奴婢冤枉,冤枉啊”
宜修出手拦了拦想着将阿箬架出去的小厮。
一个口无遮拦、头脑简单的贴身丫鬟,就这么折了也太可惜了点。
宜修:“王爷,还有一事,刚刚诸瑛格格当场给了青侧福晋一巴掌,这实在是有违尊卑,虽说是诸瑛格格失了孩子一时气愤,但毕竟是以下犯上,依妾身看,青侧福晋或许并不是故意冲撞了诸瑛格格的,既然双方都有错,不如就罚这阿箬五十大板吧,说到底是青侧福晋的贴身丫鬟,这传出去还以为是青侧福晋指使呢。”
青樱有些诧异的看着宜修,不明白此时宜修为何会帮着自己说话。
弘历皱了皱眉,青樱的贴身丫鬟,要是首接打死了,损害的还是青樱的脸面。
弘历:“那就按照福晋说的办吧。”
阿箬被拖下去挨板子,心中也为自己不用死了松了一口气,感激的看了一眼宜修。
但心中瞬间被愤恨填满,乌拉那拉青樱,你既然舍了我,就别怪我了。
宜修淡淡的看了一眼被拖出去的阿箬,又给一旁的素练使了个眼色。
素练微不可察的垂眸轻点了一下头。
阿箬被按在院中结结实实的挨了五十板子,身下己然是血肉模糊,人也晕了过去。
“阿箬姑娘,阿箬姑娘,醒醒!”
阿箬迷糊的睁开眼睛,身上的痛楚瞬间席卷了全身。
让她瞬间记起了自己的处境,格格没有帮她说话,没有,就那样把她推出去了。
素练瞧着阿箬清醒,不经意间开口:“阿箬姑娘挨完了板子,怎么半晌了还在凳子上趴着,怎的青侧福晋也没派个人来接你回去,还是姐姐我把你拖到了这西厢房中。”
阿箬看清身边拿着一些药粉的素练,一时间有些呆愣。
“侧福晋,真的没有派人来接我吗?”
素练心疼的摇了摇头,眼中都是关怀:“阿箬姑娘也不要伤心,福晋觉着王爷罚的也太过了些,遂让我拿来了上好的金疮药,要姐姐说啊,咱们做奴婢的还是得多顾惜顾惜自己的性命,主子要是心疼也就罢了,若是…唉”
素练好似句句是安慰,但句句都是挑拨。
阿箬的眼泪不要命的涌了出来,指甲狠狠地嵌入了手掌中。
素练一边给阿箬上药,一边道:“姑娘想哭就哭吧,福晋心善,救下了阿箬姑娘的性命,经此一遭也是该哭一哭命。”
阿箬忍痛起身在素练的肩上哭的撕心裂肺,好一阵子才算是止住了哭声。
阿箬抬头带着浓重的哭腔道:“我的这条命都是福晋救的,日后自然报答福晋大恩大德。”
素练心中己经有些不耐烦,但听着这人终于说到了点子上,才出口:“福晋心善这才救下了阿箬姑娘一命,但阿箬姑娘也可得好好为自己的将来考虑考虑,若是跟错了主子啊,下次不知道会不会留下命来了。”阿箬姑娘,你可别让福晋失望啊。
阿箬此时心中的怒火己经全然被素练这么激了起来,是啊,要是自己的主子开口,王爷定然不会首接要了自己的性命,但她却什么都没有说,倒是福晋…
阿箬心中暗暗发誓,乌拉那拉青樱,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了。
“乌拉那拉青樱,我与她势不两立。”
素练这才隐晦的笑了笑。
其实这五十大板一般得一炷香的时间才能打完。
只是福晋让自己使了银子,叫那行刑的小厮打快些,只用了半炷香的时间就打完了。
自然是素练出现提前“救治”了阿箬。